永恒洪荒之中，四大道尊站在道苍面前，冷汗直流。
身为永恒道尊，他们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
天地之间，道尊便是永恒，凌驾于一切之上。
但是现在，道苍已经超脱永恒，哪怕只是半步超脱，但是两者本就已经不是同一个层次了。
“太苍……”
太极道尊脸色复杂，始终无法明白。
五大道尊费尽心思，历经无量岁月，都没能窥得超脱门道。
为什么最后成道的道苍，反倒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成超脱。
“难道连超脱之路，也有天命注定吗？”
太易道尊脸色苦涩，忍不住说道。
虽然心中不甘，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注定。
道苍注定凌驾于所有道尊之上，无人可敌。
“超脱之路，从未有天命注定一说。”
“身为道尊，其存在难道不就是天命吗？”
道苍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鸿蒙道尊，在你眼中，如今也可轻易抹杀吗？”
太初道尊目光死死盯着道苍，沉声说道。
“你说呢？”
道苍眼睑微微一抬，缓缓伸出手指，轻点虚空。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太初道尊周身无尽天地，瞬间化作一片虚无。
一切大道都无法存在。
太初道尊脸色骤变，这方天地，仿佛化作囚笼，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冲破封锁。
而这其中，和当初永恒洪荒破碎的那一瞬间，是一样的。
一切泯灭，没有道的存在，斩断了道尊一切寄托。
在这方面天地中，一旦太初被诛杀，便会如同太始道尊一般。
道苍随手一挥，顿时虚无消散，重归天地。
一切又恢复如常。
太初道尊神色惊惧，那一刻，他有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当时他的生死，只在道苍一念之间。
所为的鸿蒙道尊永恒，对于已经半步超脱的道苍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他本身就已经超脱永恒了。
太苍之力，可创造永恒，也可以毁灭永恒。
“太苍道尊，想杀我等，那便动手吧！”
太易道尊眼中精芒一闪，一股浩瀚神威席卷而出，严阵以待。
哪怕是必死之局，他也不打算束手就擒。
“本尊若是想杀你们，方才就动手了。”
道苍却是微微摇头，轻声说道。
“什么意思？”
四大道尊不禁愣了一下。
“超脱之路尚未完成，你们还有用处。”
“比如让本尊瓦解演化你们的永恒本源。”
道苍淡淡一笑，看着四大道尊，轻飘飘说道。
“你想禁锢我们？！”
听到这话，太初道尊和太易道尊顿时大怒不已。
身为鸿蒙道尊，自有其尊严。
他们可以死在道苍的手中，但是绝对不能接受被囚禁，成为道苍推演永恒本源的实验品。
“你们还有选择吗？”
道苍目光平静，掌控一切大局，无人可破局。
“毋宁死！”
“轰！”
太初道尊爆喝一声，瞬间祭出鸿蒙至宝。
无上至宝神威席卷无尽诸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来自第一道尊的无上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