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你啊,我以为你至少会提出与我共度一夜春宵,享受鱼水交融之欢这样的条件,哪知道,你想要我的血啊!漆昙这骗人的小把戏,也就只有你这么傻的可爱的小男人会相信了!”说完,水涟漪便大笑着离开了。
巫涅恼羞成怒的握紧了拳头:水涟漪,你这个荡妇,铜镜死的那天,看你还会不会这样放荡的笑出来!
水涟漪一路走向琉璃密室,却还是笑个不停:“这个巫涅,早晚在曼陀罗宫里被人弄死!”
又想起前些日子,因为白之宜走火入魔导致身子虚弱,水涟漪便同巫涅和漆昙聚到一起,商量对策。
漆昙说:“宫主这一次走火入魔,不同往日,这一次导致体内的曼陀罗花剧毒直接袭进心脏,好在巫涅的真气阻隔,把剧毒扩散回全身的血液里,可还有一部分残留在心脏边缘,只要内力运用过度,那些毒便是潜在的致命危险!”
“那应该怎么做?”巫涅很是焦急。
漆昙自是没有办法,不然何故与他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水涟漪刚要笑话几句,就听漆昙说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内力同样深厚的女子的新鲜血液,将宫主心脏处的毒血换出!可是这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与我们宫主的内力相提并论呢?”
“内力同样深厚的女子的新鲜血液……”巫涅低下头默念着。
水涟漪正奇怪着,就看见漆昙露出一抹恶作剧后独有的偷笑,便知漆昙这是在逗弄巫涅。
可没想到,巫涅居然记在了心里,还想要自己的血。没想到曼陀罗宫里,痴情的人倒是不少。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琉璃密室。
水涟漪深吸了一口气,琉璃密室进出自如的人,只有三个,白之宜,漆昙,和水涟漪。
唯有紫魄是不屑于来这琉璃密室的,他除了禁地,也极少出现在曼陀罗宫里。
漆昙出入更多的是研制曼陀罗花毒,让这些花的毒气更加的助于白之宜练功。
水涟漪也极少进来,这里的毒气就算是她,也不敢在这里超过一个时辰。
这样一想,铜镜在这里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便急忙打开琉璃密室,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曾是最熟悉的画面,可就是这样熟悉的画面,还是令水涟漪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忧。
原来,长满黑色曼陀罗花的山石墙间,吊满了白之宜用来练功的武林中人。
密密麻麻,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畜生,多的让人懒得去数。
他们身上缠满了带毒的藤蔓,头无力的垂下,即便是双手没有束缚,也已没有任何内力可以震碎这些剧毒藤蔓了。
他们的体内摄入的剧毒越多,对白之宜练功就越有帮助,只要他们还有呼吸,只要他们的心跳不停止跳动,他们就是练功的棋子。
死了的,便直接撕碎,成为下面像是张着大口的黑色曼陀罗花的肥料。
这些人中,有邱本义,唐麟,有少林弟子,武当弟子,丐帮弟子,还有不少的江湖剑客。
这里静谧无声,他们全部昏死过去。
这里只有曼陀罗花的藤蔓交织在一起,产生细微的摩擦声,就像蛇与蛇交缠,那粘稠的体液藕断丝连。
黑蛇王在这里也不敢獠牙相对,它安静的将头缩进身体里,就像在白之宜面前,它不敢造次,将头埋进身体里一样,因为这里充满了只有白之宜身上才会有的危险气息。
铜镜!
水涟漪开始寻找铜镜的身影。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连着四个白衣男子都不是铜镜。
水涟漪站在最后一个俘虏面前,皱紧了眉头,没有,为什么会没有?
宫主还没开始用他们练功,铜镜还不会死,可他在哪里?
突然觉得腰间一阵冰凉,水涟漪低头一瞧,黑蛇王竟然离开她的腰间,爬向了面前的一朵巨大的黑色曼陀罗花上,似乎在寻找什么。
“回来!”
可是黑蛇王却无视了水涟漪的命令,硬是将头探进那曼陀罗花关闭的花心处。
却听到黑蛇王一声凄厉的惨叫,它将头抽出,开始焦躁的盘旋在巨大的花茎上,头部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带着刺鼻的腥气。
那似乎受了惊的黑色曼陀罗花开始摇晃着巨大的花茎,合闭的花瓣摇摇晃晃,缓缓地张了开,似是张开了血盆大口,有着细密尖锐的牙齿,发出的摩擦声。
水涟漪却像是僵住了,迈不动脚步,发不出声音。
那曼陀罗花心里躺着一个人,白衣染满鲜血,胸口还有起伏,只是一处被藤蔓穿透的伤口还在流血,身体被那些细密的黑色花蕊缠住,黑发凌乱的沾染在脸庞,绝美的好似一幅画。
只是这幅画太过诡异了。
铜镜竟然被白之宜藏在了这朵带有剧毒的曼陀罗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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