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和白老三张小天接触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冬儿说。
“你自己最清楚,我想我就不用说了!”我说。
冬儿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许,只有我自己清楚。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冬儿的声音有些悲怆。
我说:“白老三是黑社会的人,即使你想得到物质上的东西,也未必非要去找白老三,难道钱就那么重要,让你整天和一帮黑社会混在一起?”
冬儿呼了一口气:“你说我和黑社会混在一起,我倒是想劝你,不要在黑道上越陷越深,你现在已经成为李顺的最重要成员,已经成为地道的黑社会分子,你和伍德与白老三斗,李顺现在尚且处于劣势,你单枪匹马能斗得过吗?白老三和伍德是什么人?典型的心狠手辣。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死心塌地跟着李顺走这条路,我不想看到你在黑社会的血拼中受到什么伤害,甚至丢了性命,那太不值得,你完全没有必要付出如此的代价。
现在你退出还来得及,星海不能安身,那你可以回宁州,宁州不能安身,那你可以远走高飞去其他的地方,中国之大,世界之大,何处不能安身,你为什么非要纠葛在星海这个地方,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你值得留恋的?”
我说:“你如此说我,我倒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自己和黑道的人在一起?白老三的那些事,你难道就都没有参与?我是黑社会分子,你呢?你自己清白吗?你掌管白老三的财务,你以为那些钱都是来路正经的吗?你帮助白老三管理资金,帮助白老三洗钱,难道你就不是白老三的帮凶吗?那个黑社会的圈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冬儿两眼看着我,说:“咱俩做个交易,你退出黑社会,我也离开白老三,我们一起离开星海,一起远走高飞,行不行?”
我怆然一笑:“现实吗?可能吗?你自己决意离开了我,现在你又要。我现在和海珠在一起,我是绝不会离开海珠的,即使我退出黑社会,我也不会和你一起远走高飞,我也不会离开星海。我们的过去,已经成为了过去,钟表上的指针可以回到起点却已不是昨天。”
冬儿的脸色一寒,目光有些凄冷,还有些愤怒,说:“我知道你们现在要发财了,你们的旅游公司接了大单子,你说我为钱,你呢,你不愿意离开星海,不就是因为这里有你的财源吗?
我知道你现在公司发展地红火,海珠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这都是你操作的功劳,你不离开海珠,不就是因为海珠是公司的法人,那些赚来的钱都是海珠名下的,你要是离开了她,将会分文得不到吗?
不错,当初我是主动离开了你,但是,当时我是为什么离开的?你要不那样对我,我会离开吗?但是,我离开你,是为你好,并不意味着别人可以得到你,过去你是我的,现在和将来你都得是我的。”
我苦笑一阵:“冬儿,你认为我不离开星海是怕失去了财富,我不解释,随你怎么想。你说离开我是为我好,哈哈,你这话说的真好,真高尚,我心领了,看来我得感谢你。我过去是你的,我不否认,可是,我的现在和将来是谁的,对不起,这不是你能做主的,你说了不算。”
冬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两眼看着我,突然流泪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冬儿,看着冬儿眼里委屈和绝望的目光,我的心里突然很悲酸,又有些疼痛。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烈酒和伤痛在我的心里交织,我的大脑和身体有些麻木了。
“小可,你难道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冬儿哽咽着说。
我看着冬儿,心中依旧疼痛难忍,缓缓地说:“冬儿,我想告诉你,人这辈子,一时的错误可能导致一辈子的伤痛,不能强迫别人来爱自己,只能努力让自己成为值得爱的人,能有你我有我不同的路,有些事,到了某些程度,是无法挽回的。我想,我们都要面对现实。”
“不,我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冬儿泪眼迷蒙地看着我,任眼泪流到了嘴角,然后滑落下来,说:“这不是我要的现实。不是,我不要这样的现实。”
冬儿的声音哽住了。
看着冬儿的哭泣,一向倔强的她突然表现地如此无助,我突然心如刀绞,扯过几张纸巾,递给冬儿。
冬儿接过纸巾,擦拭了一下眼泪,低头沉默了。
我无言地看着冬儿,抽着烟。
一会儿,冬儿抬头看着我,眼里的神情恢复了平静,平静中带着执着和坚定,还带着几分深情。
我不敢看冬儿的眼神,低下头去。
“小可,不管你怎么看我,不管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我。我都希望你能平安,都希望你能幸福。”冬儿似乎极力让自己的声音缓和下来,然后站起来,停留片刻,身体摇晃了一下,走了。
目送冬儿的身影离去,心中的愁绪和怅惘愈加弥厚,拿过酒瓶,一仰脖,将瓶里剩下的二锅头一口灌了进去。
此次和冬儿碰面,又是不欢而散。
迷醉麻木间,脑子里恍恍惚惚地想到,或许,人生真的是缘聚缘散似清风,人来人往一场空。人生的相遇、相识、相知都是前世修来的缘分,缘尽了或许不必悲伤,因为聚散只是世间轮回的邂逅,是人生中的常态。
或许,那些人生里的相逢注定了要离别,也许离别了就不会再邂逅。或许,真的就是如此,聚,没什么好欢欣,散,没什么好悲伤。缘聚缘散,一切随缘。
这样想着,我心里的悲凉和惆怅更加浓郁起来。
又坐了半天,抽了几颗烟,我结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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