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冬儿硬邦邦地说。
海峰说:“我知道,你和易可与段祥龙之间有着说不清的纠葛和恩怨,或许,段祥龙曾经做出对不起你和易可的事情,只是,人已经死了,人死帐了,大家毕竟也是朋友一场,同学一场,交往一场,对已经离开的逝者,还是留几分宽容吧。”
冬儿深深地呼了口气,没有说话。
海峰继续说:“后天,初六,是段祥龙的追悼会,在宁州的同学们都打算去参加,不知你们二位去还是不去?”
我说:“到时候,我去!”
“我也去!”冬儿说。
海峰点点头:“嗯,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唉。”
海峰又叹了口气,接着站起来,出了堂屋,去了厨房,去和我爸妈说话去了。
堂屋里剩下我和冬儿。
冬儿看着我:“段祥龙的死,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也不是刚才才知道的吧?”我说。
“是的,他死的当天我就知道了!”冬儿说:“我想知道,段祥龙的死,也你有没有关系?”
听冬儿的口气,似乎她还不知道段祥龙是谁杀的,她还无法断定是白老三的人杀死了段祥龙。
我说:“和我没关系!我当天是想找他,但是,我一直没找到,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不是活人,是死尸!”
冬儿出了口气,似乎略微有些轻松,接着说:“那我知道他是死于谁的手了。这一定是白老三干的了,杀人灭口,这是白老三最善于采取的手段,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兔死狗烹,段祥龙现在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反而有可能会牵连出他,他自然是要干掉段祥龙的了。”
冬儿很聪明,分析地很对。
冬儿看着我:“段祥龙死了,你心里是不是很痛快?”
我没有说话,看着冬儿。
“不管你心里痛快不痛快,我心里却是很畅快,他是自找的,活该,这就是他作恶的下场,早晚,他都要走这条路,他就是个悲剧,一个生意人,搀和黑社会,他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只有被人利用,他做生意或许很精明,但是混黑社会,显然,他还嫩了,最终只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冬儿说着,看着我,顿了顿:“他就这么死了,你心里是不是感到很遗憾,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还有很多帐没和他算清,你感到很失落,是不是?”
我看着冬儿,想点头,却又摇摇头:“既然他已经死了,说这些话还有意思吗?”
“我告诉你,即使他死了,你要是想弄明白很多事,还是可以做到的,我会让你心里弄个一清二楚!”冬儿说。
我心里有些悲凉和惆怅,说:“或许,我不想弄明白一些事情了,或许,我本来就不该去想弄明白一些事,过去的事情,还是过去的好,明白不明白,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了。不管我和段祥龙之前有多少恩怨,随着他的离去,我都没有兴趣去想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冬儿愣了下,接着说:“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点点头:“是!”
“你在撒谎,你言不由衷!”冬儿说。
我说:“非要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你觉得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冬儿倔强地说。
我叹了口气:“冬儿,你做事太执着了。太执着,未必是一件好事!”
“未必是好事,但是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冬儿说:“段祥龙死了,他留下的公司肯定要处理,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别忘了,你以前的公司可是在他手里的!”
冬儿的话让我心里一阵困扰和烦乱,我以前的公司!后来成了段祥龙的,现在他死了,难道我要去收购回来?这样合适吗?妥当吗?我现在已经在星海到了如此地步,我还能回到宁州来做我的公司吗?
我看着冬儿说:“此事,我现在不想考虑,我以前的公司,现在只剩下小王一个人在那里了,其他的老员工,都走了,即使我再去收购回来,也名不符其实了。再说,收回来又怎么样?我还有精力去经营吗?”
“那是我们曾经辛辛苦苦打造起来的家业,那是我和你一起发展起来的产业,这公司是你我爱情的见证,是我们初恋的见证。收回这公司,意义重大。只要收回来,自然有精力经营,你即使没精力,我有,我可以替你经营!”冬儿口气坚决地说。
我苦笑了下:“冬儿,就像这公司已经名不符其实一样,我们之间的事情,也已经都是过去了,我们都要认清现实,面对现实,我们曾经的过去,只能是过去,过去的很多事,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毕竟,现实摆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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