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两声清脆的声音将她拉入现实。
转头看着两个她已经月余没有见到的孩子，顾茵茵百感交集。
小轩好像又瘦了，小苒倒是长高了。
这是每个妈妈一段时间见不到孩子之后都会有的感觉。
她上前，抱住两个孩子，紧紧的，不肯松手。
“妈咪，我们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你是不肯要我们了吗？”小轩没有哭，眼眶却在眼睛里打转。
“没有没有，妈妈这不是来接你们了？”顾茵茵心里难过，表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强撑着欢笑。
小苒帮她擦了擦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妈妈不哭，我和哥哥都很坚强，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
“小苒乖，妈妈知道你最听话了。”她看着自己宝贝的女儿，觉得自己实在太对不起她了。
“ 妈妈心里不要难过，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和哥哥。”小苒安慰着。
“妈咪，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是，妈咪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和小苒回去的。”她下定决心，今天就要带走小苒和小轩。
“哥哥。”小苒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忘记了我们原先说的什么？”
小轩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认命般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顾茵茵转头两边看着两个小机灵鬼：“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的意思是，我们暂时想和爷爷住在一起。”小苒语气坚定，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她看向小轩，小轩也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你们打算在这里住下去？”她不相信，她的孩子会愿意离开她，他们还这么小。
“我们在这里挺好的，听爷爷讲故事，在游乐园里玩耍，妈妈，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们没有人照顾了。”小苒继而道。
听得她心中一沉，听小苒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自己从前是多么不称职。
她从来没有时间照顾两个孩子，总是把他们托给邻居，或者放在托儿机构里，他们从来不知道亲情是什么，只有不断接触的陌生人，陌生国度。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有了血脉至亲。
有了真心疼爱他们的人，然而现在，她又要因为自己的自私将他们拥有的一切都剥夺走。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恶，好可怕，不配做他们的妈妈。
“我知道了。”她起身，对着管家点点头：“我可以上去找夜老爷子吗？”
“请便。”老管家很客气：“我会在这里陪着小小姐和小少爷的。”
她放心的点点头，举步上了二楼的台阶，等到了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没有关紧。
透过半掩着的门，她看到夜老爷子坐在书桌后面认真的看着电脑桌面，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文件。
她抬手敲了敲门。
“进。”夜老爷子关掉了电脑。
“我有事想跟您谈。”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才说了出来。
“是要说两个孩子的事？”夜老爷子一语道破。
也是，找他谈，还能谈什么事情。
她点点头：“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在，两个孩子就不会出任何闪失，就算是夜凌溟，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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