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伯虽然看不管周梦臣,但是决计不是傻子。毕竟京中勋贵不少,很多勋贵因为年纪还小,或者实在不成器,在能叨陪末座。而东宁伯在这里面有一定的发言权,这可不是傻子能做到的。
东宁伯心中暗道:“我实在小看周梦臣,都以为他是大儒,或者名将,而今看来分明就是财神。丰城侯也是老狐狸,将这事情扔给我来办。他大概知道,这事情是办不成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来,这一笔外财,即便被勋贵瓜分,到了东宁伯手中,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东宁伯不舍得。
毕竟勋贵有没有钱,更多是看底蕴。
靖难勋贵一般比较有钱的,因为成祖对功臣很大方。开国勋贵的家底也不薄,或者就正当宠的勋贵,油水正大。
而东宁伯,不是开国勋贵,不是靖难勋贵,不是正当宠。相比来说,家底就薄了。
二来,就不仅仅是东宁伯自己的钱,这是有很多人的钱。丰城侯能将事情办起来。反而到了他手中砸了,他上上下下也不好交代。
东宁伯思忖片刻,目光落在管家身上,心中暗道:“只能如此了。”
顺天府衙门之中。
周梦臣看着抬到他面前的东宁伯府管家,此刻这个管家咬着牙,连呻吟都不敢,额头满是大汗,两条腿不正常的扭曲。周梦臣说道:“伯爷,这是为何?”
东宁伯笑道:“我听说,这奴才冒犯了周大人,特地来请罪。这是我治家不严,多有得罪,今日以茶代酒,还请大人宽宏大量,一笔勾销。”东宁伯笑眯眯的端起茶碗。向周梦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梦臣见状,心中暗道:“真是能屈能伸啊。”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东宁伯好歹是国家勋贵,按照国家体制,勋贵超品,周梦臣见了都要行礼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
他哪里是为管家冒犯周梦臣道歉,而是为之前的怠慢道歉。
这管家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周梦臣只能拿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示意之前种种一笔勾销。
东宁伯说道:“这一段时间周大人很忙,我也知道。本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的。只是有些风声,不知道大人知道不知道吗?”
周梦臣说道:“什么风声?太忙了。来不及听什么风声。不过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必然做到。不就是七十万两银子吗?这北京城墙修建好了,这一笔一分不少的送上。”
东宁伯一听,心中一沉。
无他,七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个数字即便是在朝廷都是一笔大钱了。
谁能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即便周梦臣而今也没有这个钱。毕竟北京城墙消耗可不仅仅是七十万石粮食就能够的,周梦臣即便通过水泥赚了一点钱,也要贴补在城墙之上。
怎么可能在城墙修建好了之后,就顺利拿出来七十万两。
这钱必然是别人给的。
是谁就不用说了。
东宁伯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神色,说道:“其实,我也想了,七十万石粮食要七十万两银子,有些太不地道了。我为你据理力争,不用按照一两银子一石的价格,只需按而今的粮价折算就行了。”
周梦臣听了,骤然色变,说道:“东宁伯,这是什么话。我周某人一诺千金,说七十万两,就是七十万两。请英国公,成国公,不要担心。就是砸锅卖铁,粉身碎骨,我也要将这七十万两还上。”
东宁伯有些急了。他们而今想要水泥作坊,而不要这七十万两。虽然七十万石粮食卖了七十万两,也是百分百的利润。但是水泥作坊的利益更是多,而且即便水泥作坊的暴利期过去,也是足以传家的产业。
很多勋贵,对这个都是很在意的。毕竟他们这些家族对一时的利益不太在乎,更在乎家族长远的利益。
东宁伯说道:“周大人,你给个准话,你是不是将水泥作坊给别人了?”
喜欢奋斗在大明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奋斗在大明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