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茶楼一直呆到太阳西斜,姚启元竟直回家不说,迈轲和安昕乘了一辆简易的马车直奔雷府。在雷府也未做片刻的停留,便由雷御将军护送着回宫了。
迈轲不愧为一代帝王,对于这些细微的事情考虑更加缜密。经过雷府的这个行为,一则可以避免有心人的跟踪,二则,可为皇后出宫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皇城门口,依旧门森阙阙,虽说赶车的是雷将军,禁卫军还是请雷御出示诏书等相关通行的令文。
迈轲伸手便将安昕身上的玉佩隔着窗户递了出来,守卫见是皇上的玉件,便通关放行了。迈轲心里暗暗的对自己新提携的禁卫军新统领有了赏识的感觉。
微风春佛,马车上的帘也也随风飘起,夕阳闪耀着金光,洒在青砖铺就的入宫大马路上,如同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巾,温度也没了中午的炙热,清风吹拂到身上,格外的舒心与惬意。
忙活了一天的安昕在这惬意的马车中,睡着了,刚开始,她只是靠着迈轲的肩膀,最后,颠簸的马车差点将她晃到了地上,迈轲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靠在胸前,很意外的,听着迈轲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安昕竟睡得格外的踏实。
“吁……”雷将军轻呼了一声,马车缓缓的在路中间停下了,迎面,缓缓的也过来一辆马车,照马车的规格看,雷御知道那是亲王的规格。
马上的帘子被轻轻的挑起,雷御见马车上是拓王与拓王妃,立马下车躬身施礼。
“车上可是皇兄和皇后?”拓励也不笨,能让玄武朝雷大将军拉马拽蹬的恐怕只有皇兄或皇后了。
“正是!”
此时,听到车外说话的迈轲轻挑布帘,满脸微笑的看着拓励,“天气尚早,怎么就着急着要回驿馆,再说,既是进来了,不妨就在宫中多住几中……”迈轲说着,故意将怀里的人儿揽了揽,然后用挑屑的目光盯着拓励看。
拓励的目光显然被眼前这番温馨情景刺痛了,安昕此时,无比依恋的依在皇兄的怀中,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恬静,拓励触电般的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慌乱的说,“臣弟曾答应弟妹今日早点回驿馆,所以,就不便在宫中再久留了。”
“哈哈哈……新婚燕尔吗!皇兄明白,当初,朕和皇后何尝也不是这样!”迈轲的大笑,使得仍非常困倦的安昕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当看到车外的拓王夫妇时,不由得快速的从迈轲怀里逃了出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捋着自己刚揉乱的发丝。
“静儿还害羞了!”迈轲说完,紧紧的将安昕籀在怀里,不容她有丝毫的异动。
拓励也无意再留,事实上,他与迈轲的兄弟情,在此前,迈轲强娶安昕的那时,已完全划上了一个句号。
“臣弟告退!”
“嗯!”迈轲轻哼了一声,便放下车帘,两辆马车,一南一北,一辆出宫,一辆继续向玄清宫的方向去了。
两辆马车的后窗帘都曾经有过短暂的掀起,但都快速的落下了,而且,帘子掀起的时间刚刚一前一后,此起彼落。
没人知道这这两辆马车南北分离后,车内都发生了什么样的轶事。
马车在玄清宫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一人,众太监一看,是着了常服的皇上,纷纷跪倒在地,三呼皇上万岁之后,宫女香草奉旨上了马车,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雍容华贵的皇后在香草的搀扶下,迈着玉步进了玄清宫。
众奴才见皇后娘娘脸上有几份倦态和哀怨,说话、行事便更加小心了,别人知道不知道,玄清宫的奴才们可都知道,皇后最近是皇上的心头肉,要十二分小心的伺候着,否则,可能就是脑袋想挪挪窝了。
安昕硬着头皮走进内室,迈轲正阴沉着脸、深锁眉头的坐在内室正中央的楠木镶金边的软榻上,全身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十分危险的男性气息。
“过来!”迈轲轻出了一口气,悠然的说,“都过去了!”
做为帝王,他能容忍店小二的讽刺去为她要一碗馄饨,却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将心留下别的男人身上,仿佛,那才是对他帝王尊严的最大玷污。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