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一切太明了了!”
云卫毕竟是皇室内的高等待卫,安昕虽然学过几个招式,但两个回合下来,安昕便只有喘气的份了,程思元更是躲无可躲。
“云卫!不要一错再错!对了,程桃姑娘对你可好?她可是你眼前这位老者的女儿,你忍心看她失去父亲吗?”
“你的亲情感动法对我完全无效,今天来,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我来,只是为了保护兄弟们,知道这件事的人,必须是不能开口说话的死人……”
任凭安昕如何的周旋,云卫都不为所动,最后,云卫索性不再搭话,也不管先刺谁,后刺谁,剑剑直逼两人的性命,两人性命危在弹指间。
突然,小径上一阵动静,紧接着便是匆匆离开的脚步,云卫当然不会让事情继续扩大,手上的暗镖便飞了出去,只听见小径上“哎呀——”一声女人的声音和杯盘落地的声音。
云卫显然不想久留,长剑迅速入鞘,手中,变魔术般的便变出两只飞镖,一左一右,分别拿在两个手上,亮光闪闪的镖锋显示出它们有多么的锋利。
“嗖——嗖——”镖沿着两个方向飞速的扑来,安昕暗叫了一声“不好!”眼看着那飞镖冲着自己的胸口便刺来。然而再下一刻,飞镖却被双双改变了方向,飞向两人左侧的荆棘丛。
“云——你要杀人灭口吗?”
树影深处,旋飞来一人,落地时安昕定睛一瞧,是玄拓励。
“云,这一切,真的是你做的?也就是说,……你栽赃嫁祸给玄迈轲的?”
“王!这一切都是我一人做的,我今天就在药王的面前自我了断,一切与他人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云待卫“哗啦”抽剑,拓励却快他一步,赶到了前面,将他手中的长剑击落。
可云卫手中的剑是落地了,但他的嘴角却渗出了血。
“皇上,我真的结束这一切的恩怨,主意是我出的,我再也不愿王爷做那‘人如刀俎,我为鱼肉’的谦谦王爷,为了王爷,云万死不辞……”
云侍卫呼吸已急促起来,嘴角的血渍也越来越汹涌。
“云?你怎么样了?”拓励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侍卫会如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服了毒?”
“王,其实,杀了药王山那些无辜的百姓后,属下一直在受着煎熬,属下一直背负着这个欺骗你的十字架,属下每天都担心,担心这事情哪一天被王你发现了……就如同那惊弓之鸟一般…这下,属下也算是解脱了……王……来世,属下还跟你……”
云侍卫说完,头一歪,便撒手而去。
安昕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见证了一个生命的离世,尽管,这个离世者刚刚还要置自己于死地。
拓励怀中抱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尽管,就在刚才,他还准备下令处死那个滥杀无辜的人,但现在,看着那个罪魁祸首躺在自己怀里,看着那个已离自己远去的云,拓励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药王决然的离去,他也不想再追究了,尽管,他知道,药王山的那些无辜的生命与这一条命相抵,太轻了,但他,也是刚刚亲眼见证了一个生命的离世,尽管,他是药王,他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他还是累了,不想再纠缠了。
“依儿!”树影深处,传来药王程思元悲戚的呼声。
安昕心中就是一惊,待赶到树林深处时,郝然看到,程思元的怀里,抱着一脸惨白,眼睛紧闭的爱妻。
程母的胸前,郝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飞镖,镖身正中程母的左胸,程母胸前一片殷红。
“伯母她?”
“依儿……依儿……你等着老夫……老夫这就随你去了……”
程思元一步一步的迈向拓励,像一头悲愤的大灰狼一般遇见北极熊一般,发出的,是一种绝望着,视死如归的吼声“啊——玄拓励,你拿命来!”
“义父!义父!”
看着程思元那双嗜血的眼神,安昕扑上去抱住了程思元,程思元眼中那玉石俱混的决然令安昕感到十分的害怕,程母走了,她不能眼睁睁的再看着程父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