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没有杀了你吗？”楚衍向褚遂良问道。
褚遂良干巴巴的笑了笑说：“差一点，她认出了我，我手上有一些她要的情报。”
“你的业务范围挺广的啊。”纪舒文笑道。
这话让褚遂良无奈的笑了，他说：“这是我进入百家以前的事了。我那时也是体制内的人，上头派下来的研究，我不能不做。其实，我也没有接触到本质，只是看了些录像，我至今搞不懂，九夜小姐是怎么找到我的。”
“后来呢？”纪舒文问：“你是怎么逃跑的？我相信凭九夜的身手，要抓你是易如反掌。”
“那是那个传送门的功劳了。”褚遂良很得意的说：“传送门虽然运行不稳定，但总归没有出过事故，九夜小姐几次找到我，都被我事先用传送门逃掉了。”
“等一下。”湘青颖举手阻止了他：“你刚才说在国内的那次灾难只是你用传送门逃跑时的事故，召唤仪式并没有完成？”
“是的。”
“那么光辉的偏三八方立方体去哪了？”
这个问题问的十分正确。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褚遂良是死里逃生，立方体自然还在星慧教手上。可他现在说那次仪式其实是没有成功的，那么，那个立方体现在在哪？
湘青颖的问题才问出口，褚遂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和他想起立方体中的怪物那颤抖不同，这是实实在在的恐惧，是那种会威胁到生命的恐惧。不由自主的，出自人类本能的恐惧。
褚遂良停顿了好一半天，慢慢的说道：“我……我看见了。那个人，在我进入传送门的瞬间，他从死人堆里爬起来了，就是那个人拿走了立方体，他……他简直不是人！”
“那人长什么样？”湘青颖催问道：“你以前见过他吗？”
褚遂良拼命的摇头：“我没见过他，他一直躲在阴影里，我参加的第二次仪式他才出现的，所有人都很尊敬他。”
“之后呢？”湘青颖问：“你在逃跑的过程中他有来找过你吗？”
“没有，之后他没有找过我，但我忘不了那眼睛，他看不起我，像是随时能杀了我一样。”
说到这，褚遂良再也说不下去了，将近三个月过去，他依然被恐惧紧紧的控制着，难以自拔。不管其他人怎么催促他，他仿佛听不进去，愣愣的看着他的脚尖。
白船研究社的成员们静静的等着褚遂良恢复。等他脸上终于有血色了，纪舒文向他问道：“褚老师，你想向我们证明什么？而你把这些故事告诉我们，是为了得到什么？”
褚遂良叹口气说道：“当主将星慧教的阴谋想的太简单了。只是召唤一群邪神出来？他们没那么闲。我不清楚他们全部的计划，我只想阻止他们。也许你们不相信，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百家救了我的命，还养了我三十年，我做了错事，必须将功补过。我知道当主要去追击星慧教的党徒，这是他的任务。但当主已经不信任我了，我想求你们帮我和当主说一下，我愿意作为先锋，帮助当主找到那些邪教徒。”
褚遂良的话可信吗啡？说实话，漏洞百出，疑点实在太多了，纪舒文要反驳他十分的容易。但就像褚遂良所说，旁观者清，要不他也没必要说这么多的细节。白船研究社已经正式接下百晓山的委托，但他们手上却没有有效的情报，如果褚遂良肯给他们带路，那真是求之不得。
可是，如果信任他的话，风险太大了，纪舒文必须有些事情和他确认下。
纪舒文向这个老人问道：“褚老师，你的目的是阻止星慧教是吧？”
“没错。”
“他们覆灭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为何这么问？”褚遂良很惊讶，纪舒文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是傻瓜，褚老师。”纪舒文笑到：“你连救命家族都能背叛，你会为了担心他们就回来以身犯险？你一旦回到这里，你面对的将是双份的危险，你犯不着冒这个险。一定有什么，是你一定要堵上命的原因。或者，是你不冒险就会送命的原因。”
“纪先生，这些原因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