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鄙视地伸伸手指，摇摇头：“No，你不适合学厚黑学。你的脸皮不够厚，动不动就脸红。”
要学厚黑学，首先脸皮要够厚吧！
张芊芊自嘲地笑笑，现在她应该可以开始学厚黑学了。
起码，这个“厚”字，现在她肯定达到了。
张芊芊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上门找人谈了。
张芊芊有些烦躁地用力捶捶走的酸痛的腿，有些泄气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已经把自己的所有的底线都跟别人说了，希望待会的这家公司能谈成。再谈不成的话，她真的是无力了。
张芊芊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约谈、下订单、签合同、生产，而且这个还是小量生产，为什么大家都不接这个单呢？
她已经找了好几十家，一家一家的去找，可是人家就是不接单。
——
张芊芊拿着图纸递到对面的人面前：“我们这个产品的所有生产步骤都写在这里了。从贴片、插件焊接、组装、测试再到包装，这里都有明确的标注了的。”
对面的中年男子接过张芊芊的东西，每页都大致地浏览了一番。
浏览完毕之后，他将资料都推还给了张芊芊，礼貌地笑着说：“我们公司暂时不敢接你的单。”
他看着这么详细的资料，着实心动了一番，只是想起最近行业里传出来的消息，他还是礼貌地拒绝了。
资料退换了张芊芊，他这时也大大方方地打量着张芊芊。这么好的一个苗子，确是可惜了。
张芊芊有些沮丧地接过资料，抬起头，刚好对上了中年男子那怜悯的目光。张芊芊不由一愣。
怜悯？！
张芊芊突然心里一跳，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大家都是看到她，特别是看到她的资料就开始摇头拒绝？
工艺问题？
不是的，这个反复确认过的。
张芊芊迎着他的目光，礼貌地微微一笑：“我想了解一个问题可以么？”
“可以。”
“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个合作订单？”
“嗯，我说说我看到这些资料的感觉吧。”他顿了顿，“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一家小公司你这样做的那么详尽的资料的。”
“这位小姐，我们行业里面，最近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们现在接单也谨慎了些。”
“我方便知道么？”
男子笑着点点头：“最近听说有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偷了一家上市公司的生产资料，然后自己出去注册了一个小公司，拿着偷来的资料进行生产产品。你这个年龄，拿着这些资料过来，我们都有点害怕触碰到法律责任。不是说你就是那个女孩，但是公司有规定你也应该能理解的。目前这种情况，我实在有点为难。”
男子说完，依旧做在自己的位置上，满面春风地笑着待客，没有猜忌，没有鄙视，也没有出言赶人。
张芊芊震惊地睁大双眼看着对面的人，手上的资料落了下来也不知道。
她忍不住惊呼：“少女盗窃技术资料？！”
噢，我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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