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整整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看到派对结束之后如同火葬场一般的草坪,钟离知感慨自己没有在法国买房子,如果这派对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举办的,收拾起来还真的能让人轻生。
钟离知在法国奋斗这些年,攒够的钱早就可以让她在法国买个小房子了,不过钟离知这个人,不太想在法国发展,所以也没有在异国他乡买房子的习惯,干脆租了一个屋塔房,在天台种花,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薛季遥和小唐他们每一次来的时候,基本上都能看到天台的花翻新了,对此钟离知的解释是她希望天台上的话是应季的话,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钟离知的鬼话。
毕竟这是一双能养死仙人掌和仙人球的神之手。
神之手钟离知表示: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那是我养死的吗?不,是那些花朵太过脆弱,需要一个温室大棚,我这小小的天台留不住它们,所以它们去找上帝了。我佛慈悲,阿门。
钟离知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罐啤酒,打开了之后和薛季遥一起坐在了天台的藤椅善,看着天空,开始讨论着回国以后那一场中式婚礼的细节。
“我的同事都在这边参加了西式的婚礼,所以他们除非跟我说想要到中国来看,要不然的话我是不会给他们发邀请的。然后你嘞,以前在南方丰合杂志社的那些同事要不要请一下?”钟离知嘬了一口啤酒,深深觉得此时应该来一碟花生米,“还有就是你父母那边,你爸妈肯定是不会来的,你小弟要来不?我记得他是不是也要结婚了来着?”
讲到宴请宾客的话题,薛季遥很是惆怅,毕竟能请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钟离知没有什么能请来的亲戚,性子比较孤僻,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人不少,但是没几个是深交的朋友,和她深交的几个人,算算看,居然全都是在欧洲认识的,倒是有几个表示想要到中国再参加一次婚礼,细数下来也就两三个而已。她就更惨了,父母那边的人全都不能请来,一请来就绝对是来捣乱的,她大学认识的人都好几年不联系了,人家结婚的时候都没请她,她现在邀请人家感觉好像是特意要礼金的一样,算来算去,大概就杂志社里的主编和学长可以请一请了。
薛季遥突然怀疑自己和钟离知活了这么多年,到底干了些啥?
“小弟那边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请他来,我之前无意间见到那个女孩子,感觉有点势力。”薛季遥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脑袋疼,钟离知也沉默了。
这些年她们两个人攒了不少钱,再加上钟离知的名气打出去了,接下来的收入只会更加可观。虽然钟离知这边没有什么亲戚,但是薛季遥那头的亲戚却多如牛毛,一个两个的,都带着封建的思想,一边不赞成薛季遥喜欢女生,另外一边还厚颜无耻地觉得既然她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后代,那么以后的遗产应该都给薛小弟的孩子。
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薛季遥以为自己的父母就算无法接受,但也应该不会怎么反对,上一次她试探性地带着钟离知去家里,结果没想到就听到了这番话来,钟离知当时回了一句,她以后如果有剩下的钱和房子,那统统都是游窦的,毕竟在法律关系上,那才是她们的孩子,她的钱她自己会处理,薛季遥赚来的钱要怎么花那也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气得薛爸爸直接要跟钟离知动手了。
当时,薛季遥看情况不对,就带着钟离知跑路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回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