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铺门口徘徊了很久,陈磊最后还是没有当掉白之修的贴身玉佩,而是当掉了自家祖传的镯子。自己没有娶妻,留着也是无用。等太子日后洗刷了冤屈,自己再把它赎回来也不迟。
再次进屋时,陈磊隐隐感觉不妙,手中的银两落地,三步并两步地冲了进去。
“太子。”
推开门,只见白之修悬于梁上的身影。陈磊一个箭步,上前将白之修放下来。
“太子!”
没过多久,便有一群人闯了进来。
“陈副将,忠于朝廷,手刃逆臣。果真是典范。”
陈磊闻言,额上青筋暴起,双目泛红,怒视着眼前人。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陈副将好大的脾气。在下是收了你的举报信,看着信上的地址才寻来的。”
果真是打打杀杀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要不是为了向上面讨个赏头,自己才不会跑这一趟。还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休得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写过!”
这定是他人的阴谋!自己从未写过任何东西!怎么可能会有这个东西!定是有人用了离间计!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太子仁德,昔日对他们何曾有过不悦之色?如今太子有难,不但不帮,还敢如此耀武扬威!陈磊想着他们一路奔逃,向那些人求助时,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假意接待,司机报官。若不是他们这群人,太子的病也不会加重!
“你若是忠心耿耿,又怎会做上递举报之行?”
“一派胡言!”
来者从袖口中拿出一个信封,并当众将其抖开。
见陈磊发怒,被吓得手中的纸掉于地面。自己不过是一介书生,凭借功名谋得一文职,手无缚鸡之力。跟这些上过战场打过仗的武夫是无法比的。那可都是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腿也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
“你,这,这般生气做什么?你手刃逆臣本就是大功一件,这般推脱做什么?”
原以为这会是份美差,没想到竟落了个这般不好。果然贪功不是件好事。
没过多久,尚人杰也赶到了现场。正好看见这一幕。
“好端端的,是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太子抗旨不从?可自己一路走来,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看着地上躺着的白之修,上前摸了一下脉搏。随后看向陈磊。
“是你……咳。是你吗?”
差点就因一时冲动说出了不当的言论。祸从口出,祸从口出。等会儿回去,定要多诵几次佛书。
陈磊没有回答,只是回去重新蹲在白之修身旁。左右纠结,不知该如何下手。才不会有辱了太子的尊贵身份。
尚人杰叹了一口气,示意手下的人将白之修抬走。陈磊立马起身,拦住不让。
“你若是不让,这天底下还有谁敢葬?”
陈磊抿嘴,倘若自己执意如此。太子不能早些入土为安,成了孤魂野鬼。那就是自己的过错。
白轶看着手中的玉佩,猛得用力。再次张手,露出了藏在玉佩中的纸条。破碎的玉佩落在地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轶认得纸上是白之修的笔迹。看着纸上写着‘千般罪责皆由我一人承担。’
嘴角露出一丝讽刺,都死了,还想着做圣人。让他当太子委实是可惜了。白轶将纸扔进火炉中。还可真是天真,如今岂是缺少你的认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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