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浩轩说着，暗自打量着凤飞流的反应。
“就没有什么感触？”
“你想要什么感触？”
闻言，凤浩轩先是一顿，随后勾起一抹苦涩。
“的确。”
凤飞流仰头一口酒，没有回答。
“不知你会如何处置母后？”
“人都来了，如何处置，你不是心中早有打算？”
现在才说出来，还以为他不说了。
“哪怕是常伴青灯，我也希望你能够留我母妃一命。”
虽然母妃从小就偏爱凤浩轩，在凤浩睿没出生之前，自己的确是享受了一段与母后的快乐时光。或许这就是自己无法狠下心来对她不管不顾的原因吧。
“常伴青灯？你倒是给她想了个好去处。”
“我会设局让她假死，世上的人不会承认她的身份。无论她以后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会信的。作为交换，我可以说服我的母族离开京城。”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聪明？这既救了你的母后，又救你的母族。”
“论起聪明才智，自然不及你。若此次你能够网开一面，我能保我母族五十年之内绝不入朝为官。”
“区区五十年，谁稀罕。若是下旨降罪，何止五十年。”
难怪敢这般有持无恐站在自己面前。原来倚仗的是这个。
见凤飞流依旧没有松口的迹象。凤浩轩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孟小公子没有死。”
凤飞流听到这话，手明显停顿了一下。最后恢复正常。
“你有何证据？”
“神魔临世，万物不生。”
“你当我是三岁娃娃？这与玄儿能扯上有什么关系。”
“孟小公子的命格是预言中魔。不然怎会被修缘和尚平白无故给缠上。”
“那是他看上了玄儿的慧根。”
荒谬。这世上哪来的神，哪来的魔。不过是一些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瞎编出来的谈资罢了。
“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
“有什么可问的，神魔二字本就是荒唐。”
“亲耳所闻。那日修缘和尚与孟小公子的谈话，修缘和尚让孟小公子随他遁入空门，洗去身上罪孽……”
凤飞流将手中的酒坛向凤浩轩砸去。
“够了！朕不想听。”
见凤飞流情绪波动如此大。凤浩轩继续说道：“他可真厉害。若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初那个叫小玄子的小太监就是孟清玄吧。你可真是有个好舅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送入宫中当太监。”
“你若再胡说下去，信不信朕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
“我别无他求，只求你能留母妃一命。”
“单凭你对玄儿的诋毁，多少命都不够你用。”
凤浩轩立刻跪地，双手覆地。
“若此次能留了母妃一命，我愿从此守着边疆安宁，永不回京。”
凤飞流起身离开，未看凤浩轩一眼。
神魔降世。玄儿隐瞒自己太多事，自己得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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