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雁进门时将门关上,随后小心翼翼地向半夏靠近。见半夏没什么反应,孟清雁壮着胆子,讨好式的给半夏捶背揉肩。
“夏儿,我错了。”
“你能有什么错。”
孟清雁平日里对自己的好,半夏不是不清楚。现在脾气发了,细想后,也不是想不通。
“我家夫人可聪明了。我哪错了,夫人心里还不跟明镜似的。”
孟清雁察觉到半夏的变化,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半夏挑眉道:“哦。你说你那老相好啊。”
出嫁前娘就说过,若想拴住男子,就得把一切不安的苗头冒尖掐掉。不然时间一长,免不了斩不断,烧不尽。
“呸呸呸,那有什么老相好。我这心里就只有夫人一人。”
半夏抬手,借光看着手腕上的镯子。
“这镯子我戴的都是二手。”
“我弟那儿有个一手的,要不拿来换一下?”
(“啊切。”
尹柏柏执棋落下,看着孟清玄。
“入夜凉,明日再下。”
孟清玄一把抓住尹柏柏打算混棋的手。
“哪有那般娇嫩,继续下。你每次要输就说这话。”)
“好啊。”
见半夏松了口,孟清雁立马起身。还未走上一步,半夏语气一转。
“跪下!”
孟清雁脚下一软,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半夏起身揪起孟清雁的耳朵。
“孟清雁,你好大的本事!”
“夏儿,疼。”
半夏蹲下身子,与之对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张脸这么能勾人呢?要不在你这脸上划上几刀,省得小姑娘见了惦记。”
孟清雁双眼一闭。
“夫人若是划了以后不嫌弃,我倒是无所谓。”
被孟清雁的表情逗笑,半夏松了手,语气柔了不少。
“美得你了。我可不想嫁给一个丑八怪。”
“那是。我家夫人生得天人之姿,我若成了丑八怪,那还配得上夫人。”
“就你会说。”
孟清雁起身坐下,一把将半夏拉进怀里。把被揪过的耳朵伸了过去。语气带着委屈。
“夫人,疼。”
“谁让你瞒我的,活该。”
武试大会将近,来的人也多了起来。这城里也比前些天热闹许多。
尹柏柏看着楼下的人,道:“还好我们前几天就把这儿给包了,不然大厅怕都是没我们站的地儿。”
之前那位弹琵琶的女子进门。
“二位公子。”
“来了。一切照旧。”
“是。”
“那家伙整天像跟屁虫一样,这突然之间不跟了。到觉得缺了点什么。”
孟清玄端杯喝上一口。
“见面就掐,不见就念。你莫不是喜欢男子?”
正在喝茶的尹柏柏,闻言,被呛了几口。
“我?怎么可能。”
“我看倒是挺像的。”
“被他缠着的明明是你。”
看着袖口上的茶渍。尹柏柏皱了下眉头。
视线移到台上,孟清玄看似随口说道:“孟清玄。若是有幸能够见一面就好了。”
“葬身火海。你估计得等下辈子了。”
“烧死。越想越觉得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