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怕是不妥啊!”
说这话的人是花寒的二弟花单,为庶出。
花寒压下心思,问他:“如何不妥?”
他二弟与刘世的一个侄子的女儿结了亲,自结亲以后便觉得自己攀上了刘世的关系,觉着自己十分了不起,除了还怕花寒,在家里简直是见人欺人。
花寒最是看不起这种目光短浅,又毫无头脑之辈。
“这东凌侯这般也并非一定就是要弃掉我们花家,这……”
花寒被花单这句话气笑了,他打断的话:“你说他不一定是要弃去花家?先是要花家经济来源的江南水路,后又去摧毁水坝,并将这事嫁祸给我们,这不是要弃去花家的意思?”
花单道:“可这嫁祸给我们,他就失了花家这一有力的臂膀。”
花寒无语:“这建水坝是谢聆提的,也是谢聆和他手下带着花府的人建的。之前民间都在传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传的是花府与谢聆建水坝偷工减料,私饱中囊,这才让他水坝崩塌。”
“说这一切都是我们为了推卸责任,才是派人去毁那水坝白白让百姓受罪。”
说着,花寒加重了语气,他继续道:“从前我们将自己投靠刘世一事瞒的好好的,保皇权一派也是因为谢聆来了江南才知晓我是帮刘世做事。”
“如今世人都以为花家投靠了谢聆,与谢聆狼狈为奸。就这般,刘世还不是将花家弃了?”
“我不去找那刺史,拿什么让花家活命,让你活命?拿你那刘世都不记得的是谁的妻子?”
说完,花寒一甩袖,愤然离去。
花寒前几日回来时,父亲与他说他走后发生的事情时。
花寒听着花单的所做所为,就知道花单是被人当棋子使了。
花寒觉得,刘世要是真的想要江南,那肯定不单单是民心,
不然当时肯定也不会要让刘卿带着人来拦自己。
而刘世肯定不单单只有这一重准备,这路上肯定有追杀自己的人,可自己这一路到江南完全没有遇到追杀,伏击之人。
刘世肯定不可能没有派人来追杀,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追杀他的人提前被人派人解决了,而这人除了白逢苏花寒还想不到其他人。
白逢苏这是吃死花家得投靠他了,才是会让花寒在无形之中承下这么个情。
东凌侯府,刘世正在杜栖的房里看着杜栖提笔作画。
一朵一朵的蝴蝶蓝在杜栖笔下慢慢绽放,杜栖画出一个又一个的蝴蝶活灵活现的盘旋在那些花上。
门外有人敲门,敲门声折了刘世看美人作画的心思。
刘世不耐道:“何事?”
门外那人道:“主子那人道是急事。”
刘世皱着眉头,他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杜栖,起身去开门走了出去。
杜栖垂着眸子在听到刘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他拿着的笔一转,在那些蝴蝶蓝的一边添上了几只正在往别处飞去的蝴蝶。
杜栖最后一笔落下,刚好将画收尾。
杜栖笔下的最后那几只蝴蝶被他画得栩栩如生,仿若真的在震动着翅膀飞离那狭窄的空间,像更为广阔的天空飞去。
刘世来到了书房,他一到门口便看见了一黑衣人立在书桌前面。
看到那黑衣人时,刘世便有不好的预感。
刘世进了门,在书桌后坐下,他问:“最后一次也没成?”
那黑衣人抱拳道:“是。”
刘世咬牙道:“那我要你有何用?抓个人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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