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聆问:“为何?”
冯品悦半眯起眼,他轻叹:“思念成疾,相思病非药物可医也。”
谢聆听着,他还想说些什么。便听见自朱红大门处传来留酒的声音。
“大皇子到。”
瞬间,百官之间无了窃窃私语,一致看向了那处朱红的大门。
白逢苏自那朱红大门处走出,他头戴眼镜冕旒,身着杏黄色吉服,衣服上绣着的是四爪黄蟒,象征着太子之尊。
白逢苏每走一步,那冕旒上的玉串随着白逢苏的步子前后摇动,谢聆看着那被冕旒挡住了一些的白逢苏心中一阵悸动。
终于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他是太子,谢聆是大臣。
正当谢聆想着这些,白逢苏已然肃然的走上了台阶。
白逢苏来到白银云面前,他双膝下跪。
“儿臣拜见父皇。”
白银云打量着白逢苏,少年长成意气风发,能力已然足以独当一面。
白银云欣慰而满意,至少他没有那么愧对白逢苏的母亲了。
杜盘在一旁,他摊开手上的圣旨,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朕儿白逢苏,文武双全,聪慧良善,政绩斐然,而国一日不定储则难安,故现特封朕唯一之子为皇太子,钦此。”
白逢苏对着白银云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他道:“谢父皇恩典。”
白银云笑了笑,杜盘收起册封诏书,将宫人手上的太子玉印并着那道诏书一同递给白银云。
白银云接过,他看着白逢苏轻声道:“任重而道远。”
白逢苏没有言语,只是再一次的对着白银云磕了个头。
这个磕头代表着白逢苏对白银云的承诺。
任重而道远,报仇雪恨却不可忘了为民,为国,为天下。
白银云点了点头,他将那道册封诏书与太子玉印交到了白逢苏手上。
白逢苏双手接过白银云手上的册封诏书与太子玉印。
白银云亲自扶着白逢苏起来。
白逢苏一起来,杜盘率先跪下,他高声道:“奴才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后,位于下首的大臣与其他的一些宫人纷纷下跪行礼。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下千岁,一话久久回荡在这片地的上空,迟迟不散,激得人心昂扬。
谢聆看着那站在上首俯视众臣的人,他周身发散这太子之威,皇家的气质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是白逢苏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厉害而低调的白逢苏。
是……在谢聆心上的白逢苏。
白逢苏的眸子冷淡的看着下跪行礼的一干大臣,待他的视线扫过谢聆的脸上之时,他的眸里带上了点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