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品悦行了个大礼,他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道:“求殿下撤出刘世院子里的那探子。”
白逢苏沉默着,他冷着眸打量着冯品悦。
谢聆则是先看看冷脸的白逢苏又看了看跪得极好的冯品悦。他动了动唇,道:“品悦说的那位可是你的故人?”
“正是。”
谢聆眯了眯眼道:“品悦想救他?”
谢聆的话一出,冯品悦便又磕了一个头,他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聆听道后都替冯品悦觉得疼。
谢聆悄悄的借着书桌的遮挡用两根手指头轻轻的扯了扯白逢苏的衣袖。
白逢苏感觉到了,他偏头看向谢聆,便见谢聆薄唇轻启,神情温和。
谢聆问冯品悦:“你这是知晓他如今的处境了?”
冯品悦回答时,声音带着些微微的颤抖:“是。”
谢聆从之前白逢苏与自己所说的事情里将他们之间的事情猜了个大概,只觉着事情发展到如今,当真是天意弄人。
谢聆有些心疼冯品悦,他迟疑了一会儿,断断续续道:“品悦……的……心上人?”
冯品悦一听谢聆这话,似乎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忽然间,居然双眼通红。
冯品悦觉得自己与杜栖的初遇在很久很久以前了,而忽然而来的因杜栖的不告而别导致的两人分离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但冯品悦觉着久,其实是不久的不过几年而已。
冯品悦还记得那时他们是在朱雀楼遇见的,当时的冯品悦贪恋这家的朱雀酒,也十分钟爱去这家酒楼喝酒,后来他是偶然看到杜栖的。
那时冯品悦刚进朱雀楼的大门便发现有人在争执,另一人面朝向冯品悦这边,冯品悦能很轻易的认出那人是京城之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那时皇权依旧受阻严重,冯品悦怕惹麻烦向来对这种事是不管的,所以刚开始冯品悦连看也没看一眼那被欺负的人。
但当冯品悦听到被那纨绔子弟的人所说之言句句含沙射影,又文采斐然时弄得那纨绔子弟哑口无言,气急败坏时,冯品悦心里对突然就对那人佩服至极,他在心里连连夸赞:这便是骂人不吐脏话的极致呀!
冯品悦这时才是带着好奇看向与那纨绔子弟争执的人。谁知看之前冯品悦是好奇,看之后仅一个背影冯品悦便觉着惊艳。
一袭白衣,气质非常。后来冯品悦破了例,第一次管了这种事。
冯品悦走上前去拍了拍那白衣男子的肩。
白衣男子的话一顿,疑惑的向后看去。
恰巧冯品悦比那白衣男子稍高小班个头,冯品悦离那白衣男子又近,这样一来那白衣男子一回头他的额头便无意间擦到了冯品悦的唇。接着两人四目相对。
冯品悦看着那人看过来的眼,看怔了,冯品悦不曾想过这一眼,竟便成了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