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品悦急急忙忙的进宫,等他到达东宫书房时,守在书房外的留酒告诉他,现在只有谢聆在书房之中。
冯品悦垂眸想了想,道:“那我便求见太子妃,劳烦公公帮我进去通报吧!”
留酒和善一笑,开门进书房为冯品悦通报。
留酒说是冯品悦求见时,谢聆还愣了一下,才是叹了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谢聆感慨:一直以来对他们都不守这些虚礼的冯品悦近来是越来越守礼了。
冯品悦在杜盘出书房后不久便进了书房。
冯品悦对着谢聆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谢聆道了一句免礼,便接着道:“品悦可是对我与太子所谋略的救你心上人之事还有着不满?”
冯品悦一愣,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此事殿下与我说过?”
谢聆皱了皱眉,道:“昨夜信已到达你府上。”
冯品悦眼珠一转,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定然是他昨夜一出宫便直接去了朱雀楼,然后晚上又醉酒晚归而殿下必然是直接命人送至自己屋里的,故而自己二弟不知情并未提醒他,所以自己这才是迟迟不知晓此事。
但此番进宫,冯品悦并不是来商议此事的。他只是担心……
冯品悦动了动嘴唇,话头一转,将昨夜之事说完后,随便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何对谢聆方才所提之事不知情,又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谢聆听完,他重复冯品悦的话:“你是担心你昨夜醉酒失态之事会传到刘世耳中引起刘世对你心上人不利?”
冯品悦点了点头。
谢聆却是笑了,他道:“品悦可否想过若是我们派他前往刘世身边,这名字自然是换了的那这乳名自然也是对不上的。”
冯品悦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谢聆收了笑,他道:“其实品悦潜意识之中是信我们的,昨日那般模样只是担心过度与救人心切。而我想说的是,即便没有你,那个人我们也是会救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毕竟当初我们与那人达成共识的条件便是在他需要之时帮他脱离刘世的魔爪。而你昨夜醉酒一事,想必即使是被刘世听到也是无事的,据我们的了解,刘世十分的看重那人……”
说着谢聆一顿,他抿了抿唇,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谢聆觉得即使他不继续说下去,冯品悦也大概懂了他的意思。
冯品悦是懂了了谢聆的意思——杜栖不是白逢苏安排到刘世身边的,而如今杜栖还生活在刘世身边不仅是没有机会更是杜栖还尚未有脱离的意愿。而刘世对杜栖十分看重,就说明自己此番醉酒一事是自己多虑了,即使刘世知晓了,最多也不过是对杜栖严加看管而已。
冯品悦深吸了一口气,便再次行礼转身离去。谢聆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回去记得看信,我们会帮你的。”
冯品悦没有回头,他只觉得有些恍惚,恍惚中他听到了谢聆这句话,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杜栖为何还不想离开?冯品悦百思不得其解。
冯品悦走后,谢聆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便见到一个暗卫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一暗处走了出来。
谢聆眯着眼敲了敲桌子,伸手拿过暗卫从怀里掏出来的信。
谢聆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之后,将信用火烧了,又让暗卫退下后,便跑去养心殿寻白逢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