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似是听懂了白逢苏的意思,他咬了牙,想要狡辩。
白逢苏没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叫人堵住他的嘴,然后拖了下去。
林海惊讶,他问:“殿下这是……”
白逢苏静默。
谢聆帮白逢苏回答:“我们早便知晓此时,之前都是故意而为。”
黄文似乎还想问什么,但他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问。
谢聆继续道:“我与殿下想的是情义不可丢,此次铤而走险,成王败寇。”
谢聆把把话说完,但说到这里,黄文与林海也知晓了谢聆后面的话是什么——事关重大容不得任何差错,所以并不能太多人知晓,包括了他们两人都不易知晓。
白逢苏认可的点了点头,而后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亲信护卫吩咐道:“东凌候逃狱意图谋反,你去冯府找冯大公子,让他带人去抄了东凌候府。”
那护卫领命,离开了牢房。
白逢苏再看了那关押过刘世的地方,他嗤笑一声,拉着谢聆走了。
刘世与黄文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两行人告了别,分道扬镳。
车上,黄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皱起了眉。
林海见到,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都长大了,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也着实派不上什么用处了,让你坐享清福你还不乐意不成?”
黄文拍掉林海的手,他道:“我自然是信逢苏的,只是……”
林海好奇:“只是什么?”
黄文叹了口气道:“随谢聆不是妖妃可这民间谣言倒是有一点没说错啊!”
林海问:“是指?”
黄文点头:“说到底谢聆这孩子也是位男子,是不能生育的。”
林海闻言,却只是笑了笑道:“他们总有办法解决的。”
这边,白逢苏带着已经有许久没出宫了的谢聆换了衣服,低调的混入了集市上的寻常百姓之中。
谢聆一边吃着方才白逢苏给自己买的冰糖葫芦,一边道:“这暴君不知道有没有,但这昏君君心可是坐实了。”
白逢苏笑着拉过谢聆的手不让他乱跑,他道:“那小聆不如也落实一下妖妃这个名号?”
谢聆呸了一声道:“妖妃不敢当。”
忽然谢聆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他往那香味来处看去,发现原是朱雀楼。
香味太甚,谢聆觉着自己有些饿了,他回头看白逢苏,又咽了几口口水。
白逢苏明白谢聆的意思,他道:“饿了?”
谢聆点了点头。
白逢苏又问:“可这糖葫芦小聆还未吃完呢。”
谢聆看了下手上的糖葫芦,嫌弃的把它塞到白逢苏手里:“太酸了,越吃越饿,走我们去朱雀楼。”
白逢苏纵容的让谢聆拉了进去,并丝毫不嫌弃的在谢聆吃山珍海味时啃他吃剩下的糖葫芦。
这弄得谢聆有些不好意思,他主动帮白逢苏夹了块排骨,并抽走白逢苏手里的糖葫芦一把丢了。
白逢苏看了眼谢聆,含笑道:“要小聆喂我。”
白逢苏说这话时,谢聆正在喝汤。
谢聆愣了愣,端起碗,给白逢苏喂了一勺汤。
白逢苏得寸进尺:“不够,小心肝儿,用嘴喂。”
谢聆:“……”
另一边,冯品悦收到白逢苏的消息后带着人便去了东凌候府,冯品悦到后,发现这府里居然除了东凌候院子里的人全不见身影之外其他的人居然都还以为刘世还在大理寺里被关着。
冯品悦下了抄家的指令之后便往刘世的那院子跑去。
可当他到了院子里时,看到的只是空无一物的萧瑟院子,人以走光,一点生气也无。
冯品悦让跟着他来得人把这院子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
冯品悦眼神空洞,他蹲了下来,似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这个他心悦之人住了那么久的地方,他居然没找到一点点他生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