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高处的凉亭里,谢聆羡慕的看着这一切。
寒风吹来,谢聆吸了吸鼻子,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受凉了。
谢聆抱紧了怀里的汤婆子。
杜盘心细,注意到了谢聆的举动,便出声道:“皇后该回去了。”
谢聆也看够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一路上,谢聆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等回到御书房时,谢聆的一个喷嚏证明了他预感的灵验。
他应该是真的感了风寒了。
回到有暖炉的御书房,谢聆开始鼻塞了。
杜盘问:“需不需要奴才去传太医。”
谢聆抱着汤婆子走到暖炉前,他挥了挥手道:“传。”
太医很快就来了,帮谢聆把了脉后说他是受了风寒,开了方子后便退下回太医院帮谢聆抓药熬药。
谢聆的病来得急,太医退下后,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
但谢聆还有些事情没处理,便一直强撑着没有睡。
杜盘看了都觉着心痛,便拉着留酒一起在他旁边劝他去休息。
可谢聆一旦倔起来还是倔的,完全不听劝。
最后是留酒的一句:“若是皇上知晓皇后如此该是要心疼了。”
让谢聆听了进去。
谢聆愣了一下,偏头看向白逢苏的那个位置,眼睛慢慢的红了。
皇帝的御书房如同从前东宫的书房一样为谢聆在旁边添了一副桌椅。
他声音特意大了些:“谁都不准将此事告诉皇上。”
留酒与杜栖应了声是,连忙催着谢聆去休息,藏在暗处保护暗卫不便出声,他们也都在心里默默的应了。
谢聆退了外衣上了床,杜盘帮谢聆拉上了床帘。
光线暗了下来,暗卫知道谢聆要睡觉纷纷退到了外面,等杜盘退了出去后,整个御书房都只剩下了谢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从前一生了病就要白逢苏哄的谢聆不用再装坚强了。
谢聆抱着白逢苏的寝衣使劲嗅,白逢苏离开得有些久,寝衣上专属于白逢苏的味道渐渐的因为谢聆抱着睡觉的次数太多而沾染上了他自己的味道,白逢苏的味道却淡了。
呸,越来越不好闻了。
一场病,彻底激起了谢聆对白逢苏的思恋。
比从前他离开去江南时还要想。
谢聆忍不住哽咽起来,不是说好了一个月,现在都超过好多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谢聆的风寒一直反反复复,直到他收到白逢苏的第十封家书时依旧没好。
这时已经到了大年初十,带来家书的惊蛰说:“叶韩传来消息,刘世派人刺杀皇上。刺杀行动被皇上躲过,刘世怕是还会有其他行动。”
谢聆的鼻子红红的,他点了点头,嘱咐道:“你让皇上千万小心,即便是要将计就计,也不能让自己真的受伤。”
惊蛰道了声是,
迟疑道:“主子的病?”
谢聆冷了态度,他道:“不准告诉皇上。”
惊蛰见谢聆的态度依旧坚决,而他只是一个暗卫也不好插嘴,只得又应了。
谢聆带着病又等了两日,终于朝中有消息传来:“皇上攻城时被细作偷袭,重伤不醒。”
病得有些久了的谢聆脸色极为不好看,听到这消息时,谢聆的声音都哑了,不知为何虽说明明知道皇帝受伤为假,可他总是心慌慌的,他的感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谢聆在这日早朝用自己的能力安抚住了朝中的官员,可他却安抚不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