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朦此时在脑中已经脑补出了一场惊天的恩怨情仇、阴谋诡计,哪里还顾得上仔细去分辨陈博礼是不是自大自恋的毛病又犯了,在这儿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陈博礼我告诉你,那封信你自己掂量该怎么写!写好了这回的事咱们不会再跟你计较,写不好,哼!”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匆匆地走了。
“什么?那蠢货真的这么说?”
甄氏听了秦月朦的话,也是无比震惊,甚至手中的茶杯微微倾斜了都不知道,溢出的茶水一下子就烫到了手,让她险些将茶杯扔出去。
她的贴身婢女安容立刻凑上前一手接过茶杯,递给跟上来的小丫鬟,一手又用冰丝帕子将被水烫到的地方裹住,随后一挥手,立刻就有人下去取治疗烫伤的药膏了。
“就是燎了一下,不碍的。”
甄氏虽然这样说,却也没阻止婢女的行为,只是紧盯着秦月朦又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有听错?这事可玩笑不得!”
秦月朦巴不得事情是真的,若真是秦月夕想要对付秦月染,那她正好隔山观虎斗,说不定最后还能渔翁得利。
所以她忙不迭地点头道:“母亲,女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编造欺瞒!您可以让徐嬷嬷亲去审问那陈博礼,他定会如实详细跟您说明的。”
“哼,原本以为那秦月夕是个人事不知的傻子,若真是她在设计月染,那还真是养虎……”
甄氏话才说了一半,一直静静听着没说话的老夫人林氏忽然冷喝一声:“曼云!”
短短的两个字立刻让甄氏闭上嘴,同时也惊出一身冷汗,她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差点儿就把不该说的话给脱口而出了呢。
林氏冷冷地瞪了甄氏一眼,心里暗骂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虽说事关月染,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急担忧情有可原,但她好歹是侯府现在的当家主母,那秦月夕就算是成了点儿气候,跟整个侯府比起来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还值得一句话就方寸大乱了?
这样的定力真是枉费她在现在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若不是侯府一直有自己坐镇,怕是早不知出了多少乱子了。
“现在那蠢货所说的一切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做不得准的,不过有点他说的没错,若不是秦月夕给他的银子,他是断然拿不出这笔钱的,所以这背后的动机倒也确实需要关注一下。”
“总之,一方面继续派人细查这个陈博礼,再等秦月夕上京之后,好好地观察敲打一番,我就不信那丫头忽然不傻了之后就能多智近妖,还找不出她的什么漏洞马脚来了。”
林氏到底是比甄氏高了几个段位,她一发话,甄氏便点头道:“娘,儿媳适才确实有些自乱阵脚,还是娘及时提点才让儿媳没有做出错事来,儿媳知错了,这就按照娘的吩咐去做。”
秦月朦在旁边听得云山雾绕的,不知母亲和祖母在打什么哑迷,但却直觉她们之间一定有个关于秦月夕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怕是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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