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月夕到了县城的第三天,一阵击鼓声惊动了半个县城的人。
有人惊奇地发现,在府衙门口击鼓的人居然是秦月夕。
“终于,顾家娘子终于开始反击了!”
“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歪,还平白遭了这么大的劫难,不反击才怪了。”
“就是,人家又不心虚,不像某些人,到现在还躲起来不敢见人,之前要人抵命的时候倒是闹得很凶,人家真的来回应了,他反而避而不见了!”
“走走走!咱们那也去看看热闹去!顺便也支持一下顾家娘子!”
老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的,就把这个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当秦月夕站在公堂上的时候,门外也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人。
那些来晚的就待在附近的茶馆、酒肆和客栈酒楼里,就等着能够及时听到事情的后续。
县太爷看着站在堂下的女人,忍不住地一阵头疼不已,他可不是第一次跟她打交道了,之前站在那个女人旁边的那几个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有好果子吃的。
如今虽然是她一个人站在堂下,别说被告方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就是连秦月夕身边的婢女侍从都没有一个,但她那种无形中三处散发出的气势,就给了他极其沉重的压迫感。
“顾家娘子,你一早就敲响惊闻鼓,到底所为何事?”
他身为县太爷,躲是躲不开的,只能硬着头皮发问。事实上他是知道秦月夕是为何而来的,这回大小陶然楼遭难,小陶然楼被纵火焚烧,与他的暗中纵容脱不了干系。
“我来状告这回白酒致死案的所有死者极其家属,还有在背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要追究他们栽赃陷害、造谣生事的责任!”
秦月夕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也证实了围观老百姓们的猜想,她一定是已经充分掌握了证据,才会出手的。
“哦?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又怎么来证明有人在暗中煽动推波助澜?”
县太爷知道这是个徒然的问题,但是要按照流程来走,就不得不问。
“自然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才会站在此处的公堂之上,只是还需要稍微等一下,我的人证和物证马上就到。”
秦月夕说完,又对着县太爷意味深长地一笑,那笑容冷冷的,让县太爷只觉心头一凉。
难不成她都知道了?
县太爷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又觉得秦月夕不过是一介平民,就算是嫁给了顾梓晨,那也早就不是顾相家的儿媳妇了,手里空有财富却没有实权,就算是知道什么又能把他怎么样?
她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毕竟他也只是纵容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
但是对于这一点,他似乎还有些不确定,因为他本身就背负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这一点在无意中被秦月夕给发现了,那他可是要有麻烦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