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车夫用较快的速度,走了较为人少偏僻的北城门,迅速出城后直奔了西山。
京城外,已经是快入冬的时节了,再也见不到葱茏的绿意,
田间地头连野花野草都不长了,不耐冻的被打霜后,已经有受不住冷的率先枯黄冻死。
万木田野皆是丰收后的水稻稻草堆在各家地头上。
秦月夕一路上心急如焚,不停的催促着赶车的车夫快一些,在快一些。
已经是较为冷的时候了,盈袖那样孱弱的娇美人,扔在荒山野地里,谁知道时间久了会不会动出什么毛病来。
她原本也是想骑马出城的,可骑马路过街市实在招摇。而且若是用骑马的,盈袖怕是不会骑马,而且被捆起来扔到山林里那么久,可能已经脱力晕厥,又怎么能骑在马上。
思来想去,只有用马车是最稳妥的,还可以在马车里照顾盈袖。
以往到西山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在车夫快马加鞭下,只用了三刻就到了。
赶到山脚下后,秦月夕立刻打开车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顺便对车夫道,“老徐你就在这山脚下候着,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陪着自家主子来山上散心的。”
赶车的老徐点点头,没多话。
秦月夕离开马车,沿着山脚下人们踩出的羊肠小径一路爬山上去。
这里不是护国寺的后山,不同于北高峰那样阔气,还有长条石做成的台阶供人上山。
所有的山路都是附近来山上砍柴的樵夫和猎户们年复一年走出来的,阡陌纵横,曲径通幽,越往山上走,眼前的林子就越长越密集。
野生的刺槐和柳树越长越多,也越来越粗。树木长得歪七扭八,层次不齐,一眼望去,没有尽头,周遭也看不出有人路过的迹象。
秦月夕爬到山中腰后,就没有选择继续上走。
那些人也不过是拿着月例银子干活罢了,背着人上山本就不易行走,定然不会说走到山顶再把人扔下来,多半扔到山腰这里就原路折回了。
秦月夕拔出背在腰间的一把匕首,在身边的一颗老榆树上刻了一个月牙印记,这是她在顾家老宅内的标志,凡是顾家暗卫,能都认出这个标记代表的意思。
做好标记后,秦月夕开始在附近寻找。
西山大得很,远比北高峰还要宽广。
林子里只有树叶被风吹响的沙沙声,偶尔有野兔和野鹿从身边跳过,却怎么也没有看到人影的踪迹。
秦月夕又在在山腰处横向搜寻了一刻钟,正打算调转方向的时候,左前方的一处灌木忽然藤枝摇动,比野兔跑过的动静要大许多。
秦月夕不眠惊喜,抬脚刚要走过去,半枯黄的灌木丛中已经走出了一个佝偻的身影——一个穿着粗布衣衫,膝盖上打着两个补丁的老樵夫正背着一捆柴火往她这边走来。
秦月夕顿时失望,失落只是一瞬,下一秒又打起精神,主动走过去询问樵夫,“老人家,您在这山上砍柴的时候,可有在一个时辰前看到有人背着麻袋上山吗?”
“有啊,倒是瞧见了两个家丁打扮的小伙子,扛着一个麻袋往前面那片刺槐林子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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