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从永安堂门廊下走下来的秦月染看到自己爹急匆匆地直奔了老太太屋子,愣了一下,旋即看向身边的大丫鬟熙春。
看到秦月染瞥向自己,熙春立刻会意,转身偷偷溜到了老太太所住的寝室后面,偷偷趴在窗根地下偷听。
秦月染则跟个没事儿一样,在念夏的搀扶下,走出了永安堂的院子。
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天香馆后,秦月染吃着藕粉桂花糕的点心,喝着自己亲手打出的一碗茶,在廊下的藤椅上静静地等候着。
大概两刻钟的时间后,院子里出现了熙春的声音。
“怎么样,你听到什么了?”
看到熙春朝自己走过来,秦月染放下茶碗,葱白的手指间还夹着一块洁白赛雪的桂花糕。
“姑娘,我刚才偷偷躲在窗户底下,听到了一些关于秦月夕那边的事情,还有咱们侯爷的下一步动态。”熙春走到藤椅前蹲下身。
秦月染一听事情跟秦月夕有关系,手里的桂花糖糕都捏碎了,美眸中闪过一抹狠厉,“说,秦月夕那个贱人怎么了?她不是被邢远一闹,全城都在看她笑话吗?”
“是没错,不过这两日,那些给秦月夕泼脏水的人不知为何,都销声匿迹了,而且鲁国公夫人带头去了秦月夕的雪颜堂里做美容保养,弄得那些原本还官网的官太太小姐们都跟着一起去,雪颜堂的生意又好起来了。”
“你在那偷听了半天,就只打探到这点东西?”一听到秦月夕的日子有过好了,秦月染说话的也变得尖酸起来,没好气地瞪着熙春。
熙春忙低下头,避开秦月染的视线,老实道,“不止如此,奴婢还听咱们侯爷说……”
“说什么!”
“说那顾梓晨似乎是有意翻案,想要给顾家洗冤,今天一早就带着状书去了顺天府了。而且就在刚才,侯爷说从顺天府路过的时候,亲眼看到府尹大人上了轿子,那轿子是往皇宫的方向走的。”熙春解释道,“侯爷在永安堂里跟老太太说,顺天府虽说只有三品,可主管全国各地大小刑事案件,若真是有大事发生,还可金殿面圣。看那情形,似乎是带上折子进宫了。”
“顾梓晨要翻案?”秦月染像是听到笑话,直接把手里捏碎了的桂花糕砸在廊下的花圃里,“什么东西,不过是赢了邢家那个没头脑的纨绔公子一场官司,还真的觉得了不起了,居然连陛下亲自定好的案子也要翻,仗着有几个臭钱,现在是连脑子也不过了。”
熙春年纪比秦月染大,所以心思缜密,想的格外多些,“姑娘别这么说,我看那顾梓晨做事稳妥老成,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想来也不敢重提旧案。”
“那我爹,我爹怎么说?”秦月染眸子一转,又瞥向熙春。
熙春道:“侯爷似乎也是没什么主意,这才去问的老太太。老太太说,三年前顾家落难的时候,咱们侯府虽说没有帮衬,但也没有落井下石。还说了,如今秦月朦虽然是太子侧妃,但却是个不中用,不受宠的,那颗棋子算是废了,咱们景安侯府如今有势颓之象,想要保住荣华就唯有……唯有……”
熙春突然哑声,十分为难地瞧着秦月夕,咬牙道,“唯有把你献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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