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秦月夕给出准确的答复,杜清怡更显激动,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你,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去出去的。”
“这才叫做心有灵犀啊,如果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怎么做你的好闺蜜啊。”
秦月夕笑嘻嘻地说完,还用左肩轻轻撞了一下杜清怡的肩头。
折桥边上,刚才负责通禀报信的那个女使看到自己小姐和秦月夕聊的这么投机,也很识趣儿的默默退下。
没有了女使在一旁听着,杜清怡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还真叫你猜对了,我可想出去看看了。之前顾家遭难的时候,我虽然不曾涉及到朝政之事,但也听闻了顾老夫人的为人,每年一到年底就会开设粥场,周济百姓,周围的人没有说顾老夫人不好的。这样一家子好人,怎么会做出什么通敌叛国的事情,自那事之后,我就瞧不上徐近宸一家了。现在报应不爽,曾经诬陷顾家的那些罪名,反及自身,真真是活该。我一早就知道今天他们要游街了,只是我爹昨晚就告诉我,要我不要出去凑那个热闹。”
说完又忍不住叹一口气,“我爹爹未免管得太严了些。对了,你又是这么说服我爹爹允许我出门的?”
“老公爷是为你好,怕你家府邸里的那些小厮看不住你,毕竟今天街上人多眼杂,出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但是我来了就不一样啦。”
秦月夕拍拍胸口,眉宇之间尽是一抹自信的风采,“我有把握把你安全的带出去,再安全的领回来啊。我的本事,老公爷心里是清楚的,我来你家之后,就先拜访了老公爷,说通了老公爷才进来见你的。”
“这样啊。”杜清怡恍然大悟,“那爹爹的意思是,我今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嗯……”秦月夕没立刻回答,而是后退一步,一手摸着下巴,视线在杜清怡身上上下来回扫视了两遍,然后微微摇头,“我看不太行,你这个样子出去的确不安全,不如你跟我一样,找一套男子衣服,这样更稳妥。”
“啊,还要我和你一样,扮作男子么?”杜清怡小小地吃惊。
“这怎么了,身着男装行事才更为方便,你不是想着去看徐近宸的热闹吗,那就别耽误了,在耽误下去,那游街的囚车可就走远,不好追了!”
秦月夕说着,就推着她的后背往她闺房的方向走去,“别耽误了,赶紧换衣服,我在门外等你。”
“那好吧。”
杜清怡勉强答应下来,任由着秦月夕半推半就地走下了折桥,进了自己的说住的小阁楼内。
不多时,虚掩的房门再次打开了,杜清怡换了套极为简单的月白色圆领长袍,款式简单大方,只在衣袍下摆出又一圈海水云崖纹的滚边,看起来并不是女子的衣服,倒像个书生学子们的状书。
“这衣裳原本是我自己做了一套书生男装,之前一直想送给我一个堂哥的,如今既然你要我找男子衣服,我总不好去找个小厮借衣服穿,正好我房里有这套衣服没送出去,就先穿着了。”
杜清怡穿着这男款的长袍,十分不安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害自己低头认真打量了一番,“我这样穿可以吗?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今天的主角可是徐家父子,所有的人眼睛都盯在囚车上,都忙着砸烂菜叶子呢,谁有功夫盯着身后来了谁、你放心吧,只要你不主动开口说话,没有人会注意到你。”
笃定地说完,秦月夕拉着杜清怡的柔荑,将她从房中直接拽了出来,两个人就这样穿过折桥,大摇大摆的出了庭院,又穿过了中庭和前院,一直走出了鲁国公府的角门。
一直到了角门外面,杜清怡看到秦月夕为自己备好的马车后,才明白为何今天的秦月夕这样笃定,说带着她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