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你放心吧。”
秦信泽哪敢继续听下去,壮着胆子打断了秦月夕后面的话,伸出手信誓旦旦地做出保证:“月夕你放心,就是把侯府翻个底朝天,我也会把那以前的契据给找出来,何况为保险起见,为父刚才在你吃饭的时候,已经命人去城外兴华镇找李玉娘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了。”
“难为爹安排的这么周全,那我就先走了,三日之后我就会和梓晨一起回来,到时候还要麻烦爹爹布置一下祭拜我母亲的一干用具了。”
秦月夕假客气了两句,然后视线从秦信泽身上冰冷的划过,目视前方率先走出了大厅。
秦信泽站在大厅里,看着秦月夕走出门的背影,总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朱管家却不敢掉以轻心,在秦月夕还没离开侯府之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忙看向秦信泽,使劲眨动眼睛递着眼色,示意赶紧跟上。
在管家的催促下,秦信泽才不情愿的跟出了大厅。
朱管家则领着一种女使嬷嬷,一起跟在后面,随着秦月夕走出了前院。
一如刚才来时的一样,秦月夕刚才进府的动静有多大,这出府的动静就有多大。
七八个女使婆子将秦月夕和青瑟两个人围在中间,整齐无比的排成两排,给秦月夕标标准准的行礼常礼。
秦信泽则站在秦月夕的身边,一副慈爱笑容地看着秦月夕,嘴上还说着客套话。
朱管家也是满脸堆笑的站在一旁,是不是还给秦月夕点头哈腰。
一向肃穆安静的景安侯府,自上次府里的主事大娘子被赶出府后,还没有再出过什么新的热闹。
今天侯府的正门又重新打开了,连侯爷秦信泽和一众仆人都站在门口,这阵势的确有些盛大了。
让从门前过往的商旅行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了。
住在周围,出门逛街采买一些妇女老妪们都聚集在一起,一边瞧着侯府大门的秦月夕和秦信泽,一边小声的交谈讨论。
“呦呵,今儿可真是稀奇了,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以前的侯府二小姐,安格傻庶女居然在今天回门了。”
“是呢,这傻子之前说是大字不识几个,干净衣服都没穿过,哪像现在这样穿着好像还是最时兴的天丝锻料子的衣裳,她身边跟着的那个丫鬟,那穿的都赶得上城里的员外了。”
“嘘,小声些,可别叫那秦月夕听到了,如今人家可不是傻子了。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那侯府之前的主母大娘子是怎么让秦月夕一折腾,就给赶出侯府,听城里的郎中们说,好像侯府主母都已经疯疯癫癫了,谁也不认识了。这两天徐家父子倒台,也都是秦月夕的手笔。还敢喊人家是傻子,怕是不想再京城里呆了吧。”
一旁的妇女吓得立刻缩了缩脖子,格外认真地瞧了秦月夕一眼,低声道,“她这么厉害了,怎么还要回来?听说之前她住侯府的时候,可一直是被苛待的,没饿死都算命大。”
“嗨,肯定是有什么事儿要回来,要不然平时哪里看得到秦月夕回门啊。不过这也好,咱们又有新的热闹看了。”
此言一出,聚集在一旁的妇女们都满意地点点头,颇为认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