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他这个女婿都要回来大张旗鼓的祭拜李玉娘,他们身为侯府主家,就更加不能只是粗粗的走过过场了。
再次转动手里的十八子手串,林氏心中默念着静心咒,不再去听顾梓晨的言语。
站在顾梓晨面前的秦信泽就不能不理会了,听出了刚才话里的讥讽之意,但也无法发作出来,硬着头皮继续赔笑脸,“梓晨说的极是,说来惭愧啊,都是我从前做人糊涂,听信了甄氏那个疯妇对玉娘的诽谤构陷,这次啊谁……”
他说的长吁短叹,大声叹了一口气,“唉,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按照贤婿所说的,给玉娘好好祭拜一番。”
“如此甚好,贤婿正想说呢,之前不知道月夕跟岳父说起过没有,要给岳母的灵位也在护国寺放着,享受寺庙香火,顺带还要在护国寺的大殿里请上一盏祈福用的大海灯,祝祷岳母能早日超脱,早登极乐。”
“嗯嗯,说过的,月夕前两日回府的时候,就已经同我讲了个大概了。”秦信泽连连点头,心虚地陪笑问道,“是不是,请海灯的银钱短缺,需要我添上一些?”
如今侯府的开支已经是拆东墙补西墙了,上个月末秋收,名下各个庄子才刚交上来物产和佃租,若是精打细算的话,还是能熬过这个春节的。
毕竟除夕之夜就要摆上几十桌的宴席,到时候不光他们这些主子吃得好,就是底下的奴才丫鬟都要吃上酒肉,还要给双倍的月例银子,这侯府上下一百多人,光是月钱就是不小的开支了。
若是这次还要在挪出一部分钱给李玉娘置办什么海灯,那他们侯府的银子能不能撑到正月十五都是个问题了。
秦信泽心里已经慌了,生怕顾梓晨下一秒就要点头说是。
“岳丈大人不必紧张,”看出了秦信泽眼底的慌乱,顾梓晨唇边的笑意更浓,“供海灯出银子的事情,岳父不用操心了,这一笔银子,鲁国公府就已经出了,银钱方便你不必出,但是不出钱,你跟岳母大人夫妻一场,岳母又是因为你才早早夭亡的,也该出一份苦力,你说呢?”
“出,出苦力?”一听到这两个字,秦信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他可不想在拿着铁锹站在林子里给李玉娘挖坟了!
紧张过后,秦信泽稳住心神,尬笑着看着顾梓晨,试探道,“贤婿啊,那这次出力气是指……”
“岳父不用如此担忧,说是苦力,不过也就是个说辞,不会像是上次那样要您敢粗活的。”
顾梓晨说笑起来,“这次不过是需要劳烦岳父大人连同大姨姐一起带着岳母的灵牌到护国寺一趟,按照护国寺内高僧的吩咐,诵读经文后将其焚烧,再亲自叩头上香即刻。比起上次的事情可要轻松不少了。”
“哈,是,是轻松不少了。”听到这番话,秦信泽心里暗舒了一口气,要抱着李玉娘的牌位去护国寺,然后烧烧香念念经就行了,这事儿听起来是比之前在烈日下挖坟迁墓的事情要轻松了不少了。
只是……
顾梓晨说什么,还要带着秦月染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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