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秦凤歌又喊了一声,并不接父亲的话,而是开口询问:“月染,她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今晚路过京城,本想暂住一晚就离开的,却没想到在茶馆里听到了本地的一群浪荡学子在讨论景安侯府的秦月染。
说秦月染和当今五皇子不清不楚,两个人似乎在护国寺里有染。
他看那些人传的煞有其事,便快马加鞭回到侯府,进了侯府正好看到了朱管家,就抓住朱管家一通询问。
朱管家可能也是心中有所顾忌,就说的言辞闪烁,含含糊糊,只笼统说了各大概。
他刚才本想亲自去找秦月染一问究竟,去被秦月染的歹毒和狠心震惊到了。
此时的秦月染,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曾经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央求自己一起陪着放纸鸢的活泼少女了。
“凤歌,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管别人说的那些闲言碎语,反正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等月染风风光光的从咱们侯府嫁出去,就不会有人乱嚼舌根了。”听到秦凤歌的询问,秦信泽眼皮一眨,顾左言他的扯开话题,“我正看你妹妹的聘礼单子呢,五皇子也算是够真心实意了,虽然只能给你妹妹侧妃的位分,可是这聘礼聘金上却也快赶上正头娘子了。”
他说着话,还拉上秦凤歌的袖口,想要将儿子扯到书桌那边。
可秦凤歌并不挪动身子,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任凭秦信泽怎么使劲儿也拽不动分毫。
“父亲,请告诉我,到底月染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么痛恨月夕妹妹?”秦凤歌盯着秦信泽的双眼,再一次发问。
“你,哎……”秦信泽无奈叹了一口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本来不想提的,但你非要问,家丑不可外,我给你说了实话,你切莫出去跟你那些酒桌上的朋友胡说。
“到底怎么了?”秦凤歌加重了语气。
秦信泽松开秦凤歌的袖子,转而关上了书房的房门后,才回到儿子身边小声道,“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些年,咱们府上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甄氏迫害李玉娘的事被秦月夕揭发了我就不说了,就说尤其是你妹妹月染,自从你母亲挪到庄子里养病居住之后,她……她就性格大变,一开始只是喜怒无常,有段时间竟然还公然忤逆尊长,我就罚她到祠堂里贵了一晚上。我本以为她会收敛脾气,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办出了恬不知耻的事情来。”
“她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非要说给顾梓晨做妾,趁着我和月夕去护国寺的库房领取灯油的时候,就跟着顾梓晨,给顾梓晨下药……”
说到这里,秦信泽面有难色,“这具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月染到现在也没给我说你,只知道那迷药粉没有撂倒顾梓晨,反而把五皇子给招来来了。唉,家门不幸啊!”
“月染心境有了变化,对庶出妹妹多加怨怼,难道父亲之前就一直没有察觉吗?”
“我倒是想察觉,我哪里有那个时间,能一直在内宅里走来晃去?”秦信泽叫屈,“我外面还有一些朝堂里的同僚和好友要应付。”
“也怪我,是我没有那个时候留在家里,给月染纾解心结。”
秦凤歌垂下眼帘,神情黯淡地看着书房里灯影摇晃的烛火,“刚才我去看月染,被月染从屋子里骂出来了,她现在心中多是怨恨之言,这样嫁到五皇子的府上,她能和五皇子好好生活?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