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梓晨重新用八抬大轿,以迎娶正室之礼迎娶了她后,她就不在称呼顾父顾母,而是改口叫爹爹和娘亲了。
虽然一开始也有些不习惯,但叫的多了,也就顺口了。
“是,爹爹说咱们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归家了,问何时回来。”
顾梓晨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身后的秦月夕。
秦月夕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是顾父书写的方正字体,字体遒劲有力,笔法刚直不阿,如同他本人一样。
字条上只有一行小字:
梓晨,临近霜降,与贤媳月夕何时归家?月夕安否?
默念完这行小字,秦月夕心里一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顾父真的是牵挂她,将她当做了如同顾青青一样的嫡亲女儿了。
看着信鸽传书的内容,对她满是关切,想来自己走的这几个月,公公婆婆也很想念自己了。
心里愈发甜蜜,秦月夕说话的语气也温婉了许多,有几分娇嗔的甜味,“你啊你,怎么没告诉爹爹他们咱们已经往回走的事情?”
“我故意瞒着不说的,想要给他们二老一个惊喜。”顾梓晨侧目看着身边的秦月夕,语气分外温柔,“如果你想现在就告诉他们,那也好,我马上就回信,飞鸽传书的话,消息两天也就到了。”
“不不,算了,既然你想给准备惊喜,那就别说了。你就按照你原本的意思,给爹娘回信就行。”的确,如果自己和顾梓晨突然回了顾家村,出现在公婆二老面前,两位老人一定会更加开心。
而且她许久没查顾青青的功课了,也不知道顾青青近些日子都在干什么,正好回去搞一个突击检查,看看这小丫头学坏了没有。
“那我可下笔了。”顾梓晨举了举手里的狼毫笔,旋即在砚台里蘸了一些墨水,开始提笔落字。
很快,一行行草小字出现在顾父询问的那张纸条的后面,上面只有几个字——父亲勿念,一切皆安。
写好字,顾梓晨将小纸条重新卷起放入了一截小银管内,然后绑回到信鸽的腿上,手捧着信鸽走到门口。
守在门口的子渡接过信鸽,转身朝一楼楼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送走了信鸽,顾梓晨挽着秦月夕的手,拉着她坐到了床头,“你好生歇息吧,忙乎了一天了,我去让青瑟给你端水,伺候你沐浴。”
秦月夕还没来及拒绝,顾梓晨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顾梓晨为自己事情奔走的身影,秦月夕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
而其他房间里,小厮、婆子、女使们也都在紧锣密鼓的安排休息,就餐的示意。
悦来客栈虽然是县城里最大的客栈,但灶台只有四个,全部用来烧水,这四五十号人的洗澡水一时半会也烧不过来,为此还借了几家邻居的灶台,跟着一起起锅烧火,才勉强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