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杜清怡听到周围聚拢过来的脚步声,立马撩开马车帘子,悄悄看先聚集在外面的农妇们。
那些农妇们为着华丽的马车,并不敢伸手乱摸,但却一个个守在马车前后,对里面的秦月夕亲昵地呼喊,“东家,下车吧,我们这些人好久都没见过您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是啊,东家,我们好久都么有见到您了,现在都可了想你啦。”
“尤其是我们也才刚知道你这次回来可是给顾家洗刷冤屈,恢复正名回来的,我们这些女人都可佩服你了!谁说女子不如男的!”
外面那些农妇们群情激奋,一个个都想要见秦月夕一一面。
坐在车里的杜清怡耐只看了一眼,趁着那些农妇还未发现她的时候,就马上又放下帘子,重新将目光落回到秦月夕身上,低声道,“走吧,下车吧,我看她们真的很想见你,和你说说话呢。”
“好,我既然刚才说了步行回家,就会的。”秦月夕深吸一口气,率先探身走到马车门口,撩开了挂在门口的车帘子。
随着一抹明媚的光束投进马车里,聚集在马车外的那些婶子媳妇们的面容也映入了秦月夕眼中。
那些五六个面孔,有年老的,沧桑的,也有年轻的,活泼的,但都眼神希冀的看着自己。
她从未被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过,用这样期待的眼神看待自己的人,在大晋朝里从来只有顾梓晨一个人。
她以为,能有顾梓晨一个人这样关注爱护自己,就已经很好了,没想到除了亲近之人以外,还有这样多和自己没有血缘,甚至没有多少交集的人这样在意自己。
心弦像是被什么拨动。
秦月夕百感交集,握着身边马车的门框,低着头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快看,东家出来了!”
人群中,有人看到秦月夕出来,惊讶的喊了一声。
然后那些婆子婶子们更加靠了过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在距离秦月夕还有两步距离时停了下来,各个面面相觑,最后都笑着挤出一句话来:“我们,我们就是好久没见你了,想看看东家,想跟东家说说话。没耽误东家把?”
“没有,正好我也要带着我的贵客下来走走,这段时间从京城赶回咱们蔚城,一路上都是颠簸流离的,马车也坐乏了,正难得寻个功夫走两步呢。”秦月夕淡淡笑着,没有了最初面对大家是的冰冷强势了。
看到秦月夕并不反感她们,这些媳妇婶子们也高兴地都笑出声,又机灵的听见刚才秦月夕那句话里‘贵客’两个字,就出声询问:“东家,您这次是带了什么贵客回村啊,也给我们介绍介绍吧。”
“是啊,咱们村除了上次县太爷来过之外,好久都没有来过贵客了。”
“县太爷算什么贵客啊,去城里衙门口走两圈,说不定就瞧见了。贵客得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群里有人立马反驳,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