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院子后,秦月朦脚下步子才略微放缓,心情好受了一些,忍不住跟身边的女使吐槽,“什么东西,秦月染自己不自重,跟五皇子干了蠢事,丢人丢到了全府。”
“哎侧妃,奴婢今儿就劝过您了,这个场合还是别来的好,您看太子妃都不肯来,估计就是怕被人揪着一顿询问,为了避嫌特意撑身子不适不来的,您到好,一听太子妃不去了,主动求着太子爷带着您,这不是来了就受气了吗。”忍冬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秦月朦委屈白了忍冬一眼,继续碎碎念,“我过来是想看秦月染的好戏的,哪晓得自己也成了好戏之一了。她倒是好,干了丢人现眼的事儿,自己还能在后院的喜房里躲清净,我呢,我这个庶妹却要为她被别人嘲笑,真真冤枉死我了。”
“可这宴席还没散场,您要是现在就闹着要回府,怕太子爷那边会不高兴的。”忍冬提醒了一嘴。
秦月朦脚下的步伐一顿,“是啊,我要是现在回去,塔子肯定会说我事儿多。可让我现在回去吃席,你觉得我还吃的下去吗?”
忍冬闭上嘴,思忖了一番,又道:“不如咱们去后院找看门房的婆子塞几个银子通融一下,去看看嫡小姐吧。您现在是他们侧妃的娘家人,进去看侧妃总合情理吧。”
“这倒是,走,去瞧瞧。”秦月朦立刻想到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过来亲自奚落,看一眼秦月染的惨状吗。
凭什么她要白白受了别人的嘲笑,必须也得过去秦月染,把这口气夺回来才行。
主仆两个人很快往后院走去,通过询问了两个干活的粗使婆子,问清楚了秦月染所在的院落后,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新修葺好的潇湘馆内。
买通了看门的老婆子,忍冬负责守在门口放风,秦月朦则兴致勃勃的推门进去了。
一进屋,光线明显暗淡许多。
秦月朦走进去,打量了一下屋子的陈设。
这喜房布置的还算是华丽,至少逼自己当初嫁给太子爷的时候要看起来隆重,屋子里的摆件陈设都是镶金带银的,还有一株不算小的红珊瑚立在外间靠墙的香案上。
再往里走了两步,她就来到了屋子里里间,还没进去就看到原本应该坐在婚床上,头戴红盖头的秦月染此刻已经将盖头扔在了脚下,顶着点翠珍珠的首饰头面坐在床沿兀自发呆。
一直到她走进屋子,坐在床沿的秦月染才回过神来,水汪汪的杏眸僵硬的一转,阴冷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
“我……”
猛地对上秦月染这阴冷的视线,秦月朦心跳都漏掉了一排,“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咱们俩姐妹一场,我自然是来问候你的,干嘛看我像看仇人一样。”
“来看我?”
秦月染红唇一勾,笑容里透着嘲讽,“你是过来看我的笑话吧?来亲眼瞧瞧我这个堂堂的景安侯府的嫡女,是如何嫁给了一个五皇子做妾的,混的连你都不如,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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