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都是他自找的。
若是他没有吃锅望盆,明明拿着她开的月钱养活家里,却背地里临阵倒戈被人收买,她又怎么会上来算计这一番?
虽说这次的计划,是把屎盆子全都扣在了高健的脑袋上。
可就如子渡之前担心的那样,事情到底是出在了月夕酒坊,人人骂完了高健之后,也会连带着说她不善用人的不是。
她,亦或者是月夕酒坊,这次都免不了要受一些损失。
虽然她不担心,可一想到事出在高健身上,自己要因为高健不得不遭受部分损失,就免不了动怒。
吃里扒外的事情,她自打经商做生意后,的确遭遇不少,但那都是无关痛痒的小鱼小虾,铺子里的伙计短工们被收买。
可如高健这般,身居高位,一店之主的大掌柜,在自己给出这么好福利待遇的情况下还会倒戈别人。
实难不令她感到些许气愤。
这十下掌嘴,是高健活该受的!
下面公堂里,等着十下掌嘴结束后,县丞才开口发问:“被告高健,你方才说张三陷害你,为此预谋已久,提前进城偷潜入你店铺里下药一事,纯属子虚乌有。本官在你还未曾到堂之前,就已经让差役查过他最近半个月的路引。入城官兵那里,只有他今日进城的路引。”
这会儿,掌掴结束,一直压制高健的差役早已松了手退到大堂两边了。
高健一个人呆呆地跪在原地,嘴巴还是维持着刚才半张开的样子,嘴角的沁出的血已经流到了下巴上。
“本案到此结束。判定结果,等下师爷会写出文书让你们二人签字。若有不服,尽管找出新的证据后,拿着今日的判决文书,来告。现在被告高健交过罚银,以及给张三的赔偿后,就可以离开了。退堂!”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县丞拿起惊堂木在桌上轻拍了一下。
两边差役齐声喊‘威武’二字。
送县丞离开后,一直站在桌旁边的师爷此时走到了高健和子渡两人中间,低声道,“好了,你们俩该签字就签字把,高掌柜若是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银,也可以安排差役跟你到你家里去取。”
高健还是一言不发,眼神也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而是转动着眼珠子,不甘地看了一眼师爷,然后慢慢伸手摸进衣襟里,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见到银票,师爷点头,又快速拟好两份文书,将该给子渡的钱折成碎银子给了子渡,余下便当做罚银收走了。
随着高健面黑如铁地走出大堂,守在大堂外面的百姓也作鸟兽散。
三两个成群,一边议论结果,一边远去了。
子渡做戏也做全套,受了理赔的银子,也快速往城门口方向走去。
只有秦月夕,依然隐匿在大堂屋顶上,观察着高健离去的方向,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盘算……
……
两个时辰后。
月夕酒坊的高掌柜看护店内酒坛不利,酒水混入了泻药致人腹泻,闹到公堂上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传遍整个邺城商户圈子。
店里的伙计们也是愁云满面,因为自从高健从衙门回来后,店铺门口一直聚集着一小撮人指指点点,却再无半个客人进来。
又撑了一个时辰,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有人走进了月夕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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