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拍了拍床前的椅子，“你叫华川师哥？”
“对，我们都是医科大的，他比我早了几届，我们还是同一个导师呢。”
沈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听说你怀孕了，感觉怎么样？”
“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之前孕吐比较严重。”乔湘雅含唇轻笑，“奶奶，你那？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我没事，这都多长时间的毛病了，一检查才知道是脑瘤。”沈老夫人不甚在意，继续扯着乔湘雅唠家常。
这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好再乔湘雅手中只有这一个病人，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才能陪着沈老夫人聊。
晚上回家，乔湘雅便将这件事情念叨给了贺东阳。
“沈奶奶整得我还怪紧张的，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奶奶的时候，也是问了好多问题。”乔湘雅微微勾唇，并不反感，“但沈奶奶好亲切呀，他们一家人都是这个性格。”
啪嗒一声，乔湘雅回头望去，竟是贺东阳的书掉在了地上。
她走回去捡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贺东阳摇了摇头，“沈老夫人的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危险？”
“现在还不好说，要等到我做手术的时候具体检查，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她的那些老年病没有并发症，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乔湘雅觉出贺东阳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沈老夫人也算看着我长大，我就问一问。”贺东阳笑得有些勉强。
乔湘雅没有再追问，而是握住了贺东阳的手，“要是担心，明天就跟我去看看，你下班的时候过去就行，我值夜班。”
贺东阳犹豫了下，“也好，我跟奶奶一起。”
乔湘雅应了声，二人便熄灯睡下。
只是乔湘雅有些奇怪，贺东阳的反应好像激烈了点，她不由得想起了沈华川曾经说过的话。
难不成贺东阳跟沈家有什么渊源？所以才会这么激动？
乔湘雅想不出所以然，也不想多问，这件事情贺东阳不想说，那在他心里不是道疤就是难以启齿的事。
第二天，贺东阳带着贺老太太来医院探望。
乔湘雅虽然没全程陪着，可贺东阳那不冷不静的表情，也实在不像有什么异常。
“奶奶，你们先聊着，我去处理下工作。”乔湘雅打了声招呼便要走。
贺东阳忽的将她拉住，“我给你订了晚餐，以后我们一起吃，别太累了。”
当着两位老人的面，乔湘雅有点不好意思，快速的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沈老夫人见状，不免打趣，“华川要是有你一半，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有个贴己的人。”
“他没有心。”贺东阳冷冷的说道，表情有些阴翳。
“东阳。”贺老太太责怪了声。
“没事，这孩子打小不就这样。”沈老太太倒也没在意，“跟他妈妈一样，嘴硬心软。”
贺东阳蓦得攥住轮椅，“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吧。”
说完贺东阳便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两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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