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阳这么一问，弓箭社弟子纷纷低下头，他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邱灵等的有些不耐烦，急忙道：“快说，我们还有多少生意。”
其中一名弟子鼓足勇气抬起头来，最后伸出一根手指。
即便高阳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被这个数字给吓了一跳。
“只有一个富商愿意跟我们做生意了？”高阳难以置信的问道，他要进行确认。
没准这一根手指是一百的意思。
弓箭社弟子果然摇摇头，高阳心情舒畅了不少，但对方接下来的话，让他跌入万丈深渊。
“不是一个富商，是一单生意，把这一船的货物卸掉之后，我们就彻底没生意了。”这名弟子补充道。
“什么？”
高阳跟邱灵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们知道码头的生意惨淡，却没想到会有这么惨。
码头没生意的话，那他们全部的收入都要依靠新弟子的社费。
但那笔钱，迟早是要用在新弟子身上的，毕竟要多一个人吃饭。
唯有码头生意，才是让弓箭社能存货下去的长久之计。
“二娘子，再这么下去，我们要喝西北风了。”弓箭社弟子们对着邱灵诉苦。
他们都是凡夫俗子，也需要生存。
如果一点收入没有的话，也不能一直留在弓箭社。
邱灵一脸无奈，她从未想过弓箭社会面临这种窘境。
“不如……把这几天招收新弟子的几百贯钱拿出来？”邱灵提议道。
“恩，好办法，当初我们的社费也用来花销了。”旁边几名弟子随声附和。
有了那几百贯钱，他们就能解决当下的生存问题。
“绝对不行！”高阳制止道。
弓箭社弟子投来疑惑的目光，但凡换个人说这话，他们都会大发雷霆。
“为何不可？”一名弓箭社弟子问道。
“首先，这不是长久之计，等这些社费花完之后，我们仍会面临这种难题。其次，如果此事被刚加入的弟子知道，会产生抵触的情绪，今后再也没人敢来我们弓箭社。”高阳郑重的说道。
众人低头不语，他们也知道高阳的话有道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总不能活活饿死吧？”邱灵有些焦急的说道。
高阳扭头看向一名机灵的弓箭社弟子继续问道：“枪棒社的生意如何？”
这名弟子摇摇头，显得有些气愤：“枪棒社生意非常火爆，订单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好几倍？比此前枪棒社跟弓箭社加起来的生意都要好？”高阳疑惑的问道。
他原本侧才弓箭社生意之所以惨淡，是大环境的问题，并非单纯因为枪棒社，可现在看来，大环境比他想象的要强太多。
弓箭社弟子点点头：“没错，最近好多富商都要从大名府运送货物。”
“大名府的货物？”高阳神色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急忙走上码头，发现数十名枪棒社弟子正在有条不紊的搬运货物。
“我们有大名府的货物吗？”高阳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