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耀年俯身而来，“嗯？”他没听清楚。
林乔便看着他的侧脸，认真问了一下，“接下来什么行程？”
季耀年点了下头，“要去录一个综艺，结束后跑《荣耀将至》的活动。”
“《荣耀将至》的活动这么早吗？欢姐说要国庆之后的。”林乔看他，有一瞬间愣住。
季耀年歪过头，对着她，“你要拍《星辰似明月》没时间跑活动，所以我先跑，刚好我最近没什么行程。”
“这么急啊，不是还没定下来什么时候上么。”林乔还特意去翻了一下于欢和她的聊天记录，生怕是不是自己忘了。
“别翻了，元旦上。”他说。
林乔抬头，啊？
“我问导演那边，导演说的。”
“那你这么久就开始跑活动了？”
“对啊，先跑跑嘛，马上也要出定档片花了。”季耀年喝了口水，又说：“《星辰》什么时候杀青？”
“大概十月末。”林乔有些头疼的，“本来能提前的，但是延后了。”
“我听说了，楚禾那边问题很多。”季耀年应声。
林乔点头，然后看了看季耀年，好生无奈，“楚禾演技不好这事儿该不会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了吧？”
要知道，但凡剧组有一个人吐槽楚禾拖延了进度，这接下来整个圈子里的人可能就都知道了。
季耀年耸耸肩，“不清楚。反正我知道。”
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楚禾那家伙。
凭什么总跟林乔炒绯闻啊！气死了！
“你和楚禾还是要保持距离。”他提醒。
林乔眉眼轻佻，嘴角翘起，“我比你清楚。”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免得你被人家的粉丝群殴。”
“楚禾可不是我，会空降几十个粉丝群解释让她们别——”
一时间，话在嘴边。
林乔望着季耀年，眼神里泛起波澜。
季耀年忽然的戛然而止，让林乔心里更是荡起涟漪。
终于承认了。
空降几十个粉丝群，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攻击她。
林乔垂下眼睑，不禁嗤笑一声，然后看他，“季耀年。”
“嗯？”季耀年抿了抿唇，轻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是不是要和你说一声谢谢才是？”林乔轻声询问。
可那声音入了耳底，也不知怎么就听的人心痒痒的。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
季耀年摇摇头，“在我面前你不用和我说谢谢，也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忽如其来的宠溺。
差点让林乔迷失自己。
话题跑远了。
继续回到楚禾的身上，可两个人的心都迟迟不能恢复平静。
“楚禾的粉丝很凶。”他还是把那句话补完了。
林乔嗯了一声，“再凶的都经历过了。”
季耀年歪过头，总觉得林乔好像是在骂自己一样。
还记得之前他问林乔，干嘛那么讨厌他。
林乔：“被你粉丝骂到讨厌。”
至始至终林乔讨厌他，都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而是他的某些粉丝是魔鬼，让她不得已的讨厌季耀年罢了。
“对不起嘛。”季耀年忽然小声道歉。
林乔呼吸一窒。
——在我们面前你不用和我说谢谢，也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但是，他可以跟林乔说。
林乔不由得的用正眼看了季耀年一眼。
一时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荡在心头。
多亏文导演让大家举杯，庆祝杀青。
林乔这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