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相府和街道上的喜庆热闹,关上大门后的王府寂静一片,听不到丁点儿声音,安静的像个坟墓。
江晚宁屏住呼吸,手心渗出丝丝冷汗,亦步亦趋地跟在喜娘身后。
正当她跨进正堂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这咳嗽声凶猛而无力,听得人提心吊胆,生怕咳嗽的人一口气提不过来背过气儿去。
待喜娘将江晚宁扶到正堂中央后,她才听到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还不赶紧扶你们主子过来拜堂!”
看来是宫里来了证婚人。
江晚宁低着头透过红盖头看着面前的地面,虚浮无力的脚步声在她面前停止,两双脚在她面前出现。
单从鞋底的受力程度就能看出,其中一人几乎没有使力,而是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旁边的黑色短靴的侍卫身上。
尖细的声音继续响起,江晚宁按照步骤完成俗礼。
“睿亲王妃请放心,大礼即成,加封县主与诰命夫人的圣旨也会随后到达江府。”
那太监堆着笑脸说了些体面话,直到将这一对新人送进新房后才心满意足而去。
新房内,江晚宁微紧张地端坐着,手里捏着两支镇定剂以备不测。
一只颤抖的手揭开她的盖头,她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子,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挺鼻星目,能看得出曾经的英俊帅气,但因着常年生病,满脸病色很是孱弱的模样。
就在她细细打量着谢辰瑾的时候,面前男人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江晚宁自然明白这是为何,传说中的相府嫡女是花容月貌的江晚歌,而她,脸上的脂粉盖的再厚,也能看出左脸上坑坑洼洼的伤痕。
别说是他了,就连江晚宁自己,今日清晨上妆时看到自己脸都被这脸吓了一跳。
“你是谁。”
面前男人神色冷冽了起来,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杀机,即使他面容枯槁如此,江晚宁也禁不住被他的气场震慑。
“我是相府嫡女,是睿亲王妃。”江晚宁一字一顿的回答,这句话是她上花轿前刘丹梅在她耳边说了成千上万遍的,既然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傻子,那她得合理利用这一点把黑锅甩到那对母女身上才行。
“你不是。”谢辰瑾面无表情,语调森寒。
“我是相府嫡女,是睿亲王妃。”江晚宁眨了眨眼,喏喏的将话重复了一遍。
“快说!你是谁?是谁派来的细作?!”谢辰瑾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榻上提了起来。
男人的手犹如铁爪般深嵌在手腕,江晚宁觉得她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哇——”江晚宁张开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疼!手要断了!母亲,妹妹我不玩了,这个人好凶,这里有坏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江晚宁泪如泉涌,眼泪把脸上的新娘妆冲刷的乱七八糟,再配上她脸上的伤疤一张小脸十分的狰狞可怖,论谁看了一眼都会觉得万分恶心。
谢辰瑾微一怔愣,松开了手。
江晚宁如获大赦般缩回角落,嘴里不住喊着“妹妹我要回家,这里有坏人……”
“来人。”谢辰瑾坐在新房正厅的圆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少女,“把这女人给本王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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