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太阳无情炙烤着大地,阳光刺眼,刘家村整整三个月没下个雨,土地干裂,露出了一条条裂缝。
刘家村村民烦透了心,看着冒热气的大地,以及毒辣辣的阳光,每个人心中均是焦虑与不安。现在正是禾苗抽穗关键期,水车已经打不起水,吸上来都是泥沙。
如果再不下雨,再继续干旱下去,今年的早收,怕是颗粒无收,没粮食还怎么生存?
刘家大宅,刘老爹拿着他那被烟熏得焦黄的烟枪,蹲堂屋前,吧唧吧唧抽着烟,被阳光烤的黝黑的脸上,愁眉不展。
几个孩童围绕在院子角落的大树下,嬉戏打闹,挥洒着汗水。
门口,刘老太一脸愠色,把自己儿子给堵在大门外,以及他身后,十里八村唯一的接生婆,安婆子。
刘老太的身后是刘锦安和他的婆娘,两人边磕着瓜子,边吐着瓜子壳,一副看热闹的的模样。而院子西边,最尽头厢房,传来了一女子痛苦的哀嚎声。
林芳华痛苦的闭上双眸,强忍住一波比一波的剧疼,高耸的肚皮上,一抽一抽的格外可怕。
听着屋外她婆婆冰冷的嗓音,林芳华的心,坠入寒冰里。
他们说的还是人话吗?
林芳华没忍住尖叫了起来,“啊,疼……接生婆!”
“娘。”刘锦泰一脸焦急,脸色潮红,额头处的汗水,一颗颗往下掉,慌乱焦急眼神不时朝院子西侧看去,“娘,你这是在干什啥?我媳妇就要生了,你赶紧让安婆子进去啊。”
“安婆子,快,快进去,我媳妇就要生了。”
说完,刘锦泰拉着安婆子的手就要进去。
“慢着,我说,你们能进去了吗?”刘老太黑着脸,往前一站,站在了大门中央,阻止了刘锦泰的脚步。
旁边的大嫂罗春草,把的嘴里的瓜子壳吐了出来,“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