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只在她脑子里闪了一下,毕竟现在的自己可没资格办什么希望小学,还是先解决最急切的问题吧。
眼看在赵树根这是问不出什么了,纪玉兰瞥了一眼还扭着头的那位,忽然问:“我说金芍啊,你应该也听了那个传言吧,赵树根是孩子啥也不知道,你总不是小孩了,不如跟我说说那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我……我说什么……”金芍有些结巴。
纪玉兰拍了拍衣服兜:“我和帅帅的检查结果可都在这了,村里那些话一定是有人造谣我,到底是谁迟早会被找出来,你不如早点弃暗投明,省得到时候被连累。”
她故意把话说得含含糊糊,神色中却带着笃定,果然误导了金芍。
本来就在犹犹豫豫,庆乐忽然一拍巴掌:“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前天好像听到,你在跟牛静说纪妹子那儿能买到很便宜的鸡蛋和肉,当时牛静怎么说的来着?”
她做回忆状,金芍就更紧张了。
“想起来了!”庆乐脸色一肃,“牛静说不敢买纪妹子的东西,怕被传染,你还追问怎么回事呢。”
没想到这番对话被庆乐听到了,金芍哭丧着脸,终于决定出卖好姐妹以求自保:“这真不能怪我,她那么说谁都会好奇的,结果静静说她得了脏病,那玩意传染,买她的东西说不定就倒霉被传上了。”
“所以牛静又是从哪里知道的?”纪玉兰立刻逼问,“还是她就是流言的源头?”
“不是的不是的,”金芍连连摆手,“静静也是听别人说的。”
“谁?”
这话不怎么让人相信,纪玉兰基本已经确信是牛静搞鬼了。
然而金芍居然真的又说了一个人:“是毛翠梅啦。”
“牛静什么时候和毛翠梅见的面?”
“唉,”金芍破罐子破摔,干脆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上次甘狗娃不是干了坏事吗?他们一家子其实就回毛翠梅娘家了,静静娘家不也在那边吗?他们从云城回来的时候先去她娘家走了一趟,就遇到毛翠梅了。”
纪玉兰这才有些信了。
毛翠梅和牛静都跟自己不对付,两人如果凑在一起胡说八道倒也有可能。
然后牛静又把这种谣言带回了杨槐村,恰好自己跟庆丰单独出行,还被迫在县里过了一夜,于是这谣言就有了“证据”。
说到底,居然还是毛翠梅的锅。
纪玉兰十分无语,决定抽空去派出所告诉一下“在逃犯”的位置。
……
大伙在外头忙碌了一上午,回程都累了,没一会几个小的开始打瞌睡。
纪玉兰将甘帅帅往怀里带带,确认两条胳膊都把人圈住了,绝不可能让他悄无声息地跳车,也开始头一点一点的打盹。
因此错过了小孩儿偷偷抬眼打量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