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保时捷911消失在视线里面,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才缓缓将车窗摇了上去,摘下墨镜,一个熟悉的男人的脸落在后视镜之中。
“看起来你们两姐妹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给说开啊。”顺峰回过头,看着叶韵诗。
她小小的看起来稚嫩的脸上天真无邪,眼睛里却如同一潭死水一样沉寂。
顺峰的话一经说出,叶韵诗的唇角抽搐几下。
“什么说的出说不出的,反正这件事情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舞舞这边即便有什么意见也由不得她。你按照我说的准备好自己的资料就行,明天一大早我们政务处见。”
此事顺峰心存感激,可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钢针的事情虽然成透他们没有起疑心,但也是因为司泽入院的事情所以才没有人有空管这些,我一走,我真的担心成透会找人对付你……”
“对付我?”叶韵诗冷冷一笑:“给他们几个胆子,要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算他们厉害。你安心出国,国外那边我已经让人给你们打点好了,房子就在距离舞舞的实验室旁边的一条街道,开车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舞舞在国外,有什么事情还是要靠你的。”
听了这话,顺峰忙说:“你这是什么话,要不是因为你,我一家人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有多少身首异处了。”
车里安静了下来,他们各自怀揣着心思。
顺峰本名姓梁,虽然一脸络腮胡看起来人高马大,但是年龄却还没超过三十岁。
眼前的叶韵诗也不过是小小年纪的样子,可是他们两个人的相遇却是十分的有缘。
成透何许人也?
整天痴迷于研究不说,更是性情暴裂,一旦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是对人拳打脚踢。
司泽不同,比起成透他是比较温顺的人,但是越是温顺的人越是心机深沉。
成透顶多也就是个动手,司泽则是要来暗的。
而顺峰跟在他们身边多年,一向是尽心尽力,因为家里面突然发生了不幸,所以借了不少的钱。
也因为这样,成透和司泽顺势就拿捏住了他们一家人的性命。
顺峰早前是个混江湖,年轻的时候因为所谓的义气在一场祸事当中为兄弟顶罪进去了五年的时光。
出来之后,嗷嗷待哺的女儿长成了不认亲生父亲的大姑娘,而自己的媳妇儿也是被生活折磨的不像样子。
他永远也不能忘记,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天,远远地看着自己五年来没有探监过的妻子,辛苦为别人洗碗刷盘子的场景。
每每想起这些,顺峰总是感激不尽。
“像我们这些贫苦人家,能遇上一个好老板已经是不错了,遇见你我可是积了八辈子的福。”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说了。”叶韵诗最是讨厌这样,总是打着温情的牌,说着从前的故事。
顺峰低头笑了笑,苦涩之中夹杂了一些羞涩:“昨天晚上我媳妇儿来电话的时候还说,一定要把你吩咐的事情给做好,到时候一家团聚就能过安生日子了。当年要不是你慷慨相助,我媳妇儿的身体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她们身体好了之后你又帮我把他们安排在国外生活,受最好的教育,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激才好了。”
对于叶韵诗来说,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