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狡诈?”司泽微微一笑,眼底露出阴冷,他微微吸了口气,望着车窗外面偶尔肆意奔跑的人们,天空一闪一闪的,紧接着便是天雷滚滚:“如果这个世界是一张白纸,你就不会看到眼睛里面的五彩斑斓,你愿意相信的所谓的善良不过是常人呼吸那样,你愿意?”
晚晴没有说话,她知道,世界上所谓的善恶不过是一念之间。
“你是善是恶?”司泽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一双细长的眼睛深不见底。
司机还在直径向前启动着车子,司泽耳后的雨刮器迅速摆动,偶尔能听见外面汽车的鸣笛,但那声音经过层层过滤落入耳中时已经如同湖面上的涟漪一般不痛不痒。
“你的车很贵,一条轮胎就顶上别人一年的吃喝,就像是外面大雨滂沱的世界,手里面抓着伞的人永远都是有恃无恐的。”
他伸了个懒腰,“你呢?你现在是抓着伞的人,还是在大雨滂沱的世界里面奔跑的人呢?”
“都不是。”晚晴淡淡着,像是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花钱我出力,咱们谁也不亏欠谁,至于从前的事情,我倒是希望你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司泽听得出晚晴话里面的意思,好奇地问:“怎么?这才多长时间?就让你跟苏清欢穿一条裤子了?”
“我才不会和敌人穿一条裤子,我分的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倒是我观察苏清欢的这段时间,倒是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
黑暗之中,那张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阴郁,车里继续沉寂着。
车辆转弯的地方,到了一处公寓旁边。
停靠在路边之后,晚晴才下了车。
“虽然我不知都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有一点你能明白,真正救你于水火之中的人是谁。”
“我懂,你放心。”
汽车消失在雨夜里面,晚晴吸了吸早已经酸涩的鼻子,随后直径上楼。
然而另一边的展销倒是没有那么幸运。
自从苏清欢和他合作,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家里面苦练台词和演技,每天看不同的录像盘,希望这一次能够大获全胜。
可是慢慢的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力不从心。
钟华拎着蔬菜从外面将房门打开,原本应该激情四溢的客厅里面,竟然一片沉寂。
“发生什么事情了?”等钟华走进,展销靠在沙发腿坐在地板上。
电视上还陆陆续续播放着老戏骨们的经典片段。
展销像是好久没有休息似的,眼睛下面厚厚的一层乌青。
“怎么办?我越来越信不过自己了。”
钟华将东西放在桌上,缓缓走上前去问:“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摇摇头,展销说:“我最近好像生病了,做什么事情都力不从心,我的情绪特别容易消极。钟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很长一段时间,至少是这半个月开始,展销每天能睡的觉并不多。
因为剧本的原因,他更是一宿一宿的排练。
自从剧本放到他的手上,他就从来没有怠慢过。
情绪不由自主的时候,展销才明白,自己好像真的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