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容许大力地摇了摇头。
“不行,这件事情我恐怕是不能同意了。”
范所长哭笑不得:“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
“司泽和成透一直都在针对苏云舞,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按照你的说法进行,恐怕以后苏云舞要经历的东西还有很多。司泽和成透绝对不会因为苏云舞是个六岁的孩子,所以才网开一面的。”
年容许说的不无道理,可范所长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那就是,年容许虽然长时间跟在苏云舞的身边,毕竟不是亲眷,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切。
“官方想要做的事情你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司泽和成透就算是一手遮天,恐怕也不会太嚣张,更何况苏云舞一旦加入组织,组织自然会给她最好的保护,你还在担心什么?”
这番话把年容许怼的哑口无言。
范所长全名范中签,是个实打实的老顽固。
虽说是老顽固,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昂扬。
从大学刚刚毕业就到了研究所工作,这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是将近五十年过去。
在他们那个年代,流行计划分配,碰上了铁饭碗端一辈子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也因为资历最长,底下的人更是敬重无比。
“不过有一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年容许突然问。
范中签道:“有什么话就说。”
想了想词汇,用最言简意赅的话表达。
“以前我不是听说你们研究所可是人才辈出么,怎么这一次是你出面来找苏云舞谈?”
老所长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虽然我不想回答,但是现在也是不答不行了。”他叹息一声,随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前段时间研究所出了一件大事请,研究院那些人开始在私底下搞小动作。原本我是不想多说什么的,可是上面有人不干,我能有什么办法。”
年容许惊讶地问着:“不是吧?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帮人吃饱了撑的,滥用职权,还搞什么一条龙服务,上面的人知道了肯定是要打压的,总不能让他们一个两个坐在位置上不做人事吧?”
那些人被停职查办,新的所长还没有选出来,所以现在一切的一切都由老所长暂代。
见到熟悉的人,年容许别提多高兴了,忙道:“今天咱们兄弟俩好不容易见面,就好好叙叙旧,以前还是仰仗着你的关照呢。”
说着,举杯致敬。
老所长也跟着附和:“想想年轻的时候,咱们俩并肩作战亦敌亦友,还真是怀念呢。”
两人回忆着从前,一眨眼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
年容许从大学转到研究院的时候,还是个愣头青,第一次见到范中签两人都像极了雄赳赳的公鸡,看谁都好像是带着有色的眼镜。
“想想年轻的时候,我们好像还不对付呢。”范中签笑着回想着。
回想起从前,年容许也跟着哈哈大笑说:“你不说这事儿我都要忘了,那时候我们你追我赶的,生怕对方比自己强,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是啊,刚开始谁都看谁不顺眼,后来磨合了一段时间竟然发现,好像也差不多的样子,然后我们才开始强强联手。”
年容许之所以在实验方面有那么多的实操经验,范中签功不可没。
就像是龟兔赛跑一样,回想起来竟然也滑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