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微挑眉梢：“拓跋言不是你杀的么？你不知道他死没死？”
话音落下。
拓跋烽暴躁地用拳头重击桌面：“不管你们信不信，拓跋言不是我杀的！”
夜九有点意外，但她对他们的纠缠不感兴趣，直接问：“他的纯源灵珠在哪儿？拿到灵珠，我们就离开朱羽族。”
“他都不是我杀的，我怎么知道他的灵珠被谁拿走了？”拓跋烽气不打一处来。
他有时候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天底下就他是最坏的人！
夜九蹙眉。
拓跋烽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说拓跋言不是他杀的，那是拓跋言撒谎了？
这对双胞胎，到底是谁在说谎？
帝褚玦眸色幽深，启唇道：“那你可有线索？”
若真是他背了黑锅，他一定会去查真正的凶手，不会真的一问三不知。
拓跋烽被问到最头疼的地方了，咬紧牙关：“没有。”
这个没有。
是真的没有。
还是不能说？
夜九散漫地扬眉，转身：“爷这就昭告天下你是拓跋烽。”
爷才没时间跟你们猜谜呢。
“回来！”
拓跋烽一声怒喝，炙热的气流涌动，好像要把她烤成齑粉。
夜九回身抱臂：“说吧。”
拓跋烽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在台阶上蹲下来，成为一座矮山，不情不愿道：“我不能确定他们是谁，只知道……他们是冲着毁灭朱羽族来的，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小汤圆啧啧嘴。
瞧瞧，瞧瞧！把人家大王都逼成小可怜儿了。
老妖怪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当然不是，我只要纯源灵珠。”夜九找了个座位坐下。
“他们应该是想从拓跋言那里得知朱雀真羽的下落，却失手杀了他。”拓跋烽沉着脸。
夜九挑眉：“所以你就捡了漏？”
拓跋烽脸上的怒火更上一层楼，写着“你觉得这个漏很好吗”几个字。
但也确实捡了漏。
所以他到底没有反驳。
“你让朱雀真羽重新问世，那些人还会再来的……”拓跋烽蹲在台阶上抱着膀子，跟自己生闷气。
夜九又回了一次冥界，验证拓跋烽的话。
结果，拓跋言还真不是拓跋烽亲手杀的，另有其人。
只是因为他一直忌惮着拓跋烽，认为那些人一定是拓跋烽派来的，所以断定是拓跋烽杀了他。
除了拓跋烽，他也想不到任何有可能的人。
当然，不排除朱羽族的那几个世家。
有权有势者，都有嫌疑。
“哦豁。”
夜九无奈地耸肩，“变得复杂起来了。”
“不急。”帝褚玦启唇道，“先在朱羽族逛逛，说不定会发现什么。”
那几个大家族，以及朱羽族地下的奇怪力量，都值得调查。
“好嘞。”
大王忽然解了对夜九三人的通缉，还允许他们自由出入王宫。
毕竟自不自由，他们都能自由，没啥差别。
方艳听说了这个消息，满脸写着不敢置信：“大王是疯了不成？那么居心叵测的三个人，不赶走就罢了，还让他们在朱羽族胡作非为！”
“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