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纵然还是会不适，她也没再呕吐。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哪里似乎是一堆烂肉。
但是照片很模糊，又全是血糊着，她看不出是哪里。
不过，钟晴生怕她看不懂，又发来一条消息，“你害的柏瑞出做不成男人了，你满意了吗？”
啊？太监了？
钟意哈哈大笑。
这算是恶有恶报？
不对，不是报应，听钟晴的意思，她觉得是自己找人下的手。
也是，这样的伤害意外很少吧。
那是谁？黎耀吗？
钟意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黎耀对自己再好，也算是外人，不可能去做这个。
难道是季尧川？
她忽然想起死在国外的赵庆……
季尧川真的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吗？
她咬着唇，心事重重。
删掉了照片，把钟晴拉黑后，她给方妮怡打视频电话。
最近方妮怡在忙她跟叶怀南的官司，遇到了很多阻碍，完全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这简直是日了狗了，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这些负面情绪她不能对钟意表现出来，脸上满是笑容，“宝，看你起色好了很多，季尧川没欺负你吧？”
“没有，他现在比狗还乖。”
听到这个形容，方妮怡却笑不出来，这些男人，纵然是狗也是藏獒，谁知道什么时候跳起来咬人一口？
钟意跟她说了柏瑞出的事。
方妮怡第一反应就是“活该，大快人心。”
钟意问她，“你觉得是谁做的？”
“黎耀吧，我觉得是黎耀。你别看他不言不语的，其实一直对你很好。”
钟意却不同意，“黎耀哥哥不会做这种事，他要做也是通过正确的途径，我感觉是－－季尧川。”
“季尧川呀，也对，这么变态的事感觉他能干出来。”
跟方妮怡也讨论不出个结果，钟意就不问了，反而关心起她的事。
“还在弄，有我哥呢，你还不信他的本事吗？叶怀南那王八犊子跑不了，我会让他身败名裂。”
“我当然相信逸哥，不过你也不能低估叶怀南，他是十足的小人恶人，下作手段太多了。其实不行，你就跟我说，趁着现在季尧川还对我有愧疚，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方妮怡嘴上应着，心里却一片苦涩。
如果钟意跟季尧川是一对恩爱夫妻－－别说恩爱了，就是正常的，她会求她帮忙。
可他们不是，现在还闹成这样。
这种吃好友的人血馒头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俩个人又说了些别的事，钟意听到脚步声，往外面一看，是季尧川。
她挂断视频，起身出去。
季尧川看到她的身影心头一喜，以为她是因为今天股份的事对自己有了改观。
可钟意对他如空气，直接去了餐厅。
“张嫂，饭好了吗？我饿了。”
“好了，马上就开饭。”
张嫂把最后一盘绿油油的青菜心放在桌上，然后去盛饭。
季尧川被人无视了，自己站了一会儿，也去了餐厅。
张嫂自然不能无视他，而且看桌上的菜来说，是准备了他的晚饭。
他给钟意盛了一碗鸡汤，递过去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