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妮怡还在抖，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
沈如归叹了口气，“平时看怼我挺有本事的，这会儿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你这是想让我心软？”
说完，他示意手下，把方妮怡带走。
方妮怡跟个机器人一样，被带走了，沈如归这才收拾那个吓得面如土色的李处长。
走到他面前，沈如归拿了一张纸，亲自给他擦额头上的血迹。
那人吓得腿都成了琵琶，“沈沈总。”
“李处，你看看你，都流血了，是谁伤的你，可真是太狠心了。”
他阴阳怪气，偏偏让人不寒而栗。
“没，没谁，是我自己不小心，对，是我不小心。”李处下意识应着，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催眠－－
忽然，他扑通一下，他给跪下。
“沈总，求求您饶了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否则借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你胆子挺大的，特别大，真的，身为体质内的，还敢玩儿这么大，我好怕呀！”
李处长这才想明白了，怪不得季风那么针对方妮怡，感情是因为沈如归。
都是他色迷心窍，这才冒犯了沈如归这个小笑面阎王。
啪，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反过来又一巴掌，“沈总，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她也这样求过你，你放过她了吗？”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方妮怡。
李处长不敢停下，把自己的嘴都扇出了血。
沈如归皱皱眉，点了一根烟。
在缭绕的烟雾中，他淡淡的说：“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所以该让法律处罚你。”
李处长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问沈如归要做什么，就被人绑起来。
沈如归淡淡的说：“既然那么喜欢诬告别人，就让他去跟那女人一起吧。”
李处长顿时睁大了眼睛，“沈总，不是我，不是我，是季小姐让我这么干的，沈总，求您，饶了我。”
沈如归听到季风的名字大手蜷起，手指因为太用力泛着白，手背上的青筋也一条条。
看着李处，他目光狠戾，“再多说一个字割掉你的舌头，滚！”
手下带着李处离开，他到处找烟灰缸，发现已经碎在地上，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血。
停车场，方妮怡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冷静。
沈如归走过来，跟司机说了声，对方离开，他坐进了驾驶室。
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也没看方妮怡。
她抿抿唇，在后面轻声说：“沈总，今天谢谢您。”
沈如归还是一言不发，专心开车。
车里异常安静。
方妮怡不安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去看外面的街道。
她发现，不是回家的路。
清了清嗓子，她说：“沈总，您在前面把我放下就好，我打车回家。
沈如归还是一言不发，车子开的飞快。
方妮怡当然不会去想跳车什么的，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沈如归救了她，所以还能再有什么危险？
车子在一个高档小区停下，他打开车门，对她说：“下来。”
方妮怡裹紧了衣服，走了下来。
她看了看陌生的环境，扭头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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