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站起来,起身要回卧室。
他一愣,随即明白了她又生气了,就把人拉回怀里。
“钟意,你听我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原谅,而是告诉你,我也有很多的不得以,但是在你这里,所有的不得已都不存在。”
他说的挺拗口,钟意努力理解着,却发现根本解读不了。
不是不能解读,是不敢相信。
季尧川握住了她的手,“今天是第一次,你还满意吗?”
“要我说实话吗?”
他点头,“嗯。”
“我对她们的讨厌程度不是你所做的那些能抹平的,我不满意。”
“那我以后好好做。”
“你记得就行,我就怕遇事儿你不信我,毕竟我们才认识几天呀,那些人可是你的亲人。”
季尧川抿抿唇没再说什么,他觉得时间可以检验一切。
但是他想不到今天的话会一语成谶,当再次面临信任危机的时候,他没有站在钟意的这一边……
季家。
一进家门,季太太忍着疼,就指挥人给季风收拾行李。
季风哭闹也没用,她把自己锁进房间里。
现在,家里的人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她联系了姐夫徐彬凯。
徐彬凯的意思也是让她走,季风都要疯了。
“连你也这么狠心吗?”
徐彬凯笑了,“傻丫头,谁让你真的去了,你跟家里做好要走的准备,出警记录我帮你弄,你找个地方住下,我们天天在一起。”
“真的,姐夫,你真好。”
徐彬凯也笑了,“那你怎么报答我?”
“讨厌,等你做成了再说吧。”
打完电话后,季风的态度就变了,第二天果然去了机场。
但是,她却没有上飞机,顶替她离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她跟着徐彬凯,去了他的秘密房产里。
这些,钟意并不知道。
季尧川给她看了季风的登机视频和处境记录,证明她走了。
钟意兴致缺缺,她其实不在乎季风怎么着,只要是要的一个处理态度。
这几天,她的伤口长新肉,一直痒痒的,总忍不住要去抓。
季尧川给她到处求药,但是不留疤是不可能的。
看着新长出来红红的拧巴的肉,钟意拿了一支笔,在上面轻轻画了几笔。
季尧川按住了她的手,“干嘛?不能污染伤口。”
她抬眸看着他,“你还没走吗?”
早上过来给她看季风出国的证据,他竟然一直待在这里。
“今天是周末,我休息。”
“那你也可以去做别的,比如陪着席一欢。”
季尧川不想再解释了,他站起来,去外面抽烟。
天气越来越冷,外面的铃兰都抽芽长高,但能不能开花就难说了。
他种下的时候听花匠说过太冷还是要搭个小棚子,他决定亲自动手。
保镖们被招呼过来,很快就买了材料弄起来。
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钟意问张嫂,“这是干什么?”
张嫂往外头看了看,“给花搭个棚子,三少亲自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