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签字，这些都是她的了。
结婚两年，她一个灰姑娘得到这些，似乎赚大发了。
她拿起笔，可手却抖得厉害。
方妮怡握紧了手指，暗骂自己的不坚决。
最后，她放弃了，收拾一下出门去店铺。
今天难得，钟意竟然在店里。
看到方妮怡，她不禁问，“你昨晚喝那么多，怎么不在家休息？”
方妮怡脸色苍白，捂着胃无精打采的。
钟意让人给她买了一份红豆粥回来，“吃一点，以后难受就别喝了。”
“季尧川给我离婚协议了。”
钟意一愣，随即觉得自己的话起了点作用。
沈如归这个偏执狂终于肯放手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不开心？”
方妮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挺不舒服的。”
钟意故意说：“是怕小墩墩以后有后娘吗？”
“他在离婚协议里说了，他会分一部分财产给孩子，由我和他共同给孩子监管，一直到他成年。而且也保证，在孩子18岁之前，不会结婚。”
钟意并不喜欢沈如归，此时不忘踩他，“对他来说，儿子有了，结不结婚的也不缺女人。”
方妮怡点头，“是这个理儿。”
她想了想，又自嘲的笑了，“也就是说，这个离婚协议对他来说很稀松平常，并没刻意为我考虑，我也完全不用感动，对不对？”
钟意看着她强装笑颜的样子，还是没忍住。
“妮怡，我觉得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其实，季节举报徐彬凯的那些文件，大部分是沈如归提供的。”
方妮怡有些愣怔，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儿？
钟意给她解释，“我也是听季尧川跟季节谈话才得知的。男人做事的法子跟我们不大一样，他们有时候不太分敌人朋友，都要达成最直接的目的。”
当年方妮怡被车撞的事沈如归不是不知道季风起的主要作用，可弄死一个季风和一个尚也爸爸比，显然尚也爸爸的难度比较大。
徐彬凯抓了这个机会嗯他合作，他明明知道这是个坑，还是答应了。
事后，徐彬凯再上一层，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似乎更不可撼动。
可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沈如归就在搜索徐彬凯的犯罪证据，不过这个人相当谨慎，从他上位后就不跟沈如归有任何的来往，俨然是个清正廉明范儿。
可不管他怎么装，只要犯罪了，就有迹可循。
听钟意说完了这些，方妮怡长长的叹了口气。
“还算他有血性，要不连做个男人都不配。”
“他还有件事，我也得告诉你。”
方妮怡挑挑眉，他怎么觉得钟意像是沈如归的说客呢。
“这是我从季风嘴里听到的，关于害你难产的女人。”
这是方妮怡心上的一根刺，不拔出来就是一辈子的创口。
她笑容勉强，“还能有什么，左右不过那些脏事儿。”
“那我先问你，沈如归跟你结婚后，还是跟婚前一样浪荡吗？”
方妮怡摇摇头，“没有了，再没包养过谁，不过男人出去应酬，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儿，也许裤子都不用脱……”
钟意用手去刮她的鼻子，“妮妮姐，你男人只有几分钟呀。那我赞成你离婚，咱不要短平快。”
方妮怡也是能玩得开的，她哈哈大笑，“钟意，你这样说，是要上沈如归的暗鲨名单吗？”
“那到底是不是？”
是不是？方妮怡也不知道，毕竟他们好久没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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