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不想起床的一天。
阿厌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瞧着外面总算减小的雪势。
她的青衫外面披了一件兔毛领子的白色披风,巴掌大的小脸窝在暖暖的披风领子里,显得那张脸更小了。
闻清辞准备好了油纸伞,少年身形清瘦,修长,气质优雅出尘地立在那里。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朝着阿厌招了招,语气缓和道:“寻夫子的早课不能迟到。”
阿厌认命地跟过去,站在油纸伞下,她两手放在背包的带子上,小脚踩在厚厚的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靴子陷入雪地,导致她跟闻清辞走路的速度都变慢了。
小手在背包的袋子上来回地玩,阿厌想到风雨无阻上早课的经历,蔫蔫儿地望着身侧的闻清辞,恨不得整个人直接化身成挂件挂上去,问道:“清辞,寻夫子都不用休息的吗?”
总不能一年四季都传道受业吧?
想想那日子,阿厌顿觉悲惨。
闻清辞拉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里,答道:“天元宗一年的课程分成上下两个学期,每个学期结束后,会休息两个月。阿厌来的时候,恰好是下半个学期开始没多久,再过半月,就会放假。”
一听即将放假,阿厌蔫蔫儿的眼神顿时放光:“我喜欢这个规矩!”
让她天天对着寻夫子那张脸,每天几百遍几百遍的抄写文章,阿厌也是会厌烦的。
幸好还有放假的时间。
两人照常去上完早课,再回到院落。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