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风带着刺骨的寒冷,刮得人脸生疼。
辛丛囿一行人昨晚便跟叶鹤之辞行,卯时初,他便吩咐随行的天玄宗弟子收拾好行囊,也让木南嫣去看着辛织收拾好行李,带着江峪等人等候在广场。
他们路过时,正巧看见不畏寒冷正在练剑的天元宗弟子们。
辛织冷得搓了搓手,将随身背着的包袱丢给了江峪。
她站在广场上,望着下方看不到底的台阶,再又回眸,看了眼天元宗各处,将心里的不舍生生忍住了。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牵挂着一个对她无意的人,只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她的第一个想法,仍旧是想要把闻清辞带走。
现在还不是时候。
天元宗的人将闻清辞看得很牢,且闻清辞的身边还有一个总坏她好事的阿厌。
不过,现在无法带走闻清辞,也不代表将来没有将其带回天玄宗的机会。
木南嫣背着一个包袱,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辛织有些纳闷地看了一眼毫不出彩的木南嫣,想到辛丛囿平时从不允许谁靠近他的院子,或者是碰他东西的习惯,道:“兄长最不喜欢谁动他的东西了,尤其还是包袱。”
难不成她那位谁都看不上,对任何女子示好都不为所动的兄长,其实喜欢木南嫣这样木讷无趣的?
什么品位啊。
木南嫣倒是没把辛织的话放在心上。
她嘛,很喜欢很崇拜辛丛囿,她向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辛丛囿这样强大的人。
可她天赋有限,便只能把辛丛囿当作神一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