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阿厌的风寒有了加重的迹象,一觉醒来,她就鼻塞得厉害,连说话时都带了一丝浓重的鼻音。
他们一行人坐在一楼角落的位置用早饭。
阿厌担心自己的风寒会传染给闻清辞,便找了一面薄薄的白纱遮住脸。
如此一来,倒是杜绝掉了昨日那些老往她身上看的目光。
由于风寒,阿厌有些口淡,用早饭的时候,都比往日少了一些份量。
闻清辞放下筷子,对张已道:“张师兄,等会儿我跟阿厌要出去一趟,她得了风寒,要带她去药店拿药。”
张已点头同意。
阿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鲜肉包子,抽了抽堵住的鼻子,发出一点声响,就连鼻头也红红的。
一楼用早饭的人极多,一些百姓聚在一起,说起昨晚张堰废了条腿的事。
阿厌没在意。
然后那些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张家的事情上。
张已听得认真。
他毕竟是张郢的孩子,即便再怎么不想要理会俗世的事,醉心修行,也无法摆脱掉这个身份。
说的再准确一点,当年若非他年纪小,瘦弱的双肩不足以背负家主的重担,没办法继承,如今掌管张家的,便是他。
眼下夔州变成这样,张已难免心有感触。
大家也理解张已的心情,就连平日总是叽叽喳喳的元斐也没有站出来讲故事活跃气氛,而是沉默地听着周遭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