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屿也很同情春三娘的遭遇,再说就几百两而已,对少主跟少夫人而言就是买一件名贵首饰的事儿,见春三娘似乎还要张嘴拒绝,他道:“姑娘,你就收着吧,反正我们也不差这点钱。”
此言一出,医馆里的众人脸色齐抽抽。
啧啧~
果然是有钱人啊。
像他们这些收入可怜的穷逼,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儿。
春三娘止住了哭泣,目光复杂地望着蒙了面纱的阿厌,问道:“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要如此帮我?”
阿厌:“……”
不算素昧平生。
当初,如果不是三娘的一饭之恩,她可能刚流落到夔州,就死在某个脏兮兮的旮旯角落了。
见春三娘想要一个答案,阿厌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从闻清辞的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眨了眨如泛秋波的双眼,回道:“其实,三娘以前帮助过我,这些银两,是你施舍善心得到的酬劳,不用还。而且,女子照顾女子,不是应该的吗?”
闻言,春三娘歇了写下欠条的念头:“……”
说罢,阿厌又略带俏皮地添了一句:“更何况,我不是都跟你婆母说了吗?我是你的野男人,野男人照顾相好的,不是理所应当吗?”
“……”
此话一出,惹得医馆里的人啼笑皆非。
神他妈的野男人!
药童按照方子抓好药,听到这话的时候,噗嗤一笑,连带提着药的手都笑得颤抖。